長生山是一座沒有什麼植被覆蓋的荒山,也是西秦北上出塞的一道天塹。
在當前這個時代,北蠻和西秦並沒有什麼特彆明確的分界線。
不少西秦人都會將國境線畫到這座山的邊緣。
而北蠻那邊,經常也會把他們的國境線畫到拒北城城邊。
可是實際上,雙方都沒有能力對各自的國境線嚴防死守,這也就導致了這一地區成了兩不管地帶。
準確的來說,北蠻的民眾偶爾還會南下越過長生山,因為這邊更早在立春之後,會比山北麵更早溫暖起來。
水草會更快豐盈起來,有膽大的北蠻牧民會趕著牲畜來這邊搶每年的第一批水草。
而這個時候,西秦北麵的軍戶,有些時候,就會扮演一些不大好的角色。
而等到的秋季的時候,這個情況就換了一個方向。
西秦的一些民眾會在這時,深入這片區域,采集地裡結出的各種薯類。
而北蠻馬上的漢子們,又接過了那些反派的腳本。
如此反複,兩國的積怨已經逾百年,不過終究是誰也滅不掉誰。
從長生山,有數條道路可以溝通南北,其中,最為人熟知的,就是一線天。
隨風遠遠地看到一線天的時候,終於找回了一些遊戲裡的記憶。
隻見連綿的山脈,在那一處突然斷開,就像是被什麼自然偉力,直接截斷了一樣。
“會不會這道山峽真的是被神仙一刀劈成這樣的?”
殷梨命看到這個景象,不由發揮了自己的想象。
“怎麼說呢?從我們這邊看上去,是挺像的”,司文靜的下巴,被黑衣人的手托著,若有所思地說。
“那從北蠻那邊看過來是什麼樣?”殷梨命好奇道。
司文靜低頭看了看殷梨命:“好像也是這樣”。
殷梨命翻了一個白眼,隨風在旁邊說道:“你還問她,她這樣,可能出門的時間還沒有你多呢”。
“我出門不多,看書看得多啊”,司文靜反駁道。
走在最前麵的寧天白轉過臉:“你還真有臉說,就你看的那些話本,也算是書嗎?一天到晚都是情情愛愛的……”
寧天白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司文靜臉一埋,做出了一副要哭的樣子,頓感不妙。
“小白大人,你變了!”司文靜說道。
“啊!我?”寧天白轉頭,目光從殷梨命和邀雪臉上滑過,思考這次司文靜,又要拉誰下水?
“你以前絕對不會當著彆人這樣說我的!”
隨風一怔,這是要表演茶藝了?
差點就搬出小板凳準備吃瓜了。
結果就聽到司文靜話鋒一轉:“自從你認識了隨風大人之後,你對我就冷淡了,我知道,你優秀,又帥氣,還多金,新人勝舊人是遲早的事情”。
殷梨命和邀雪目光刷地一聲,打到了隨風臉上。
隨風一臉懵逼,司文靜這哀怨的感覺,寧天白移情彆戀,那是劇本啊,關我什麼事?
“我知道,隨風大人,又強大,又帥氣,又溫柔,又陽光……我比不過……”
隨風感覺自己被誇了,但是,一點都開心不起來的,有沒有!
寧天白聽到這裡,終於反應過來了:我去,怎麼忘了這位還是個腐女啊!
寧天白趕緊上前捂嘴——抱都抱過了——捂個嘴也不算什麼過界的動作。
卻不料,黑衣人伸出兩隻手和寧天白過起招來。
司文靜繼續道:“你不讓我說,我就不說,反正,你要知道,不論你多麼愛隨風大人……我都會……哎!”
寧天白終於抓住機會,一個手刀,將司文靜倒頭就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