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柳三回來的時候,看著滿屋子的一片狼藉,嚇得膝蓋一軟,當場就跪了下去。
這是公主大開殺戒了嗎?
米妲剮了嬴如沫一眼看,這就是你說話的結果,這個要不要也敲以棒子?
嬴如沫搖了搖頭,摁著自己突突的太陽穴,直接進了裡屋。
米妲會意,轉頭對柳三說道“他們沒有事兒,隻是暈了,你把他們稍微照顧一下”。
“啊……哦,好的”,柳三機械地應答了兩句,趕緊去扶躺了一地的眾人。
而米妲也趁著這個機會溜進了裡屋。
“外麵發生了什麼事情?”臉色蒼白,毫無血色的喻向晚問道。
剛才公主臉紅得跟個熟透的芒果一樣進來,喻向晚不敢問,見著米妲進來了,才趕緊谘詢一番。
“哈哈,沒事兒,小事兒,咱們公主一不小心說了句心裡話”。
米妲邊回話邊抓起了茶幾上一杯茶,猛灌進了嘴巴裡,沒有一點點貴族該有的溫文爾雅。
要知道今天百分之九十的話都是她說的,但最有殺傷力的話是公主殿下說的。
茶水還沒有完全咽下去,她就注意到了喻向晚的臉色“天呐,你現在臉色好差,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快死了”。
說著,米妲趕緊上前將她攙扶起來。
喻向晚臉色一白,嬴如沫跳了過來,兩隻小手伸進了米妲的腰間縫隙,拈起了米妲腰間嫩肉就是一擰。
被火燒翅膀都沒吭過聲的米妲,當即疼得跳了起來“你乾什麼?明明說錯話的是你,你為什麼懲罰我?”
嬴如沫輕喝道“不會說話就不要說(你腦子裡麵,真的長的全是肌肉嗎?)”
“嘎?”米妲一愣,還不等她反應過來。
旁邊的喻向晚已經說話了“不關米姐姐的事情,我今年本來就有一次命劫,當初想跟著寧天白離開京城,其實也就是想躲開這個命劫……隻可惜……”
米妲頓時傻眼了“不是,你不會……”
“我的身體我很清楚……”喻向晚微微苦笑道。
“誒,不是,難道就沒有治了嗎?”米妲一臉詢問地望著嬴如沫,“公主大人,要不找你的駙馬試試?”
“什麼駙馬……你不要亂說(駙馬那種虛職,才不可能給……)”
嬴如沫這次手快一步,將馬上要說出來的話,給摁了回去。
“駙馬?”喻向晚即使隻有半條命了,依然阻止不了她用探究的眼神看向嬴如沫。
“向晚,你不要跟著米妲鬨(她腦子都是肌肉,彆聽她的)”嬴如沫趕緊解釋,米妲也不惱,這種話,她聽的耳朵都起繭子了。
喻向晚非常同情地看了一眼米妲,她發現,這兩人是真的關係好。
不是那種因為地位的原因,刻意地委屈自己去適應公主奇怪的說話方式。
喻向晚有點擔心,她向著嬴如沫邁出的這隻友誼的小腳,有一天會不會拚命地逃開。
“誒,對啊,我記得司文靜好像說過,隨風麾下有個很厲害的治療……(不是好像,是就是有一個!)”
喻向晚看著嬴如沫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從她身邊跳開,拉起米妲“快,幫我翻翻文靜發回來的情報”。
然後,喻向晚就看著兩人打開了一個小盒子,然後巴掌大小的紙片就像雪花一樣撒得滿床都是。
“你也幫忙找找”,米妲看著密密麻麻的紙片,本能地排斥,突然靈機一動,將一摞紙片推給了喻向晚。
喻向晚拿起來一看,這上麵的文字全是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