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我真不知道，也許見過，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隨風頭甩的跟撥浪鼓一樣。
他當然知道“神仆”這個詞的來源在哪，可是他不想告訴雀不歌。
一來，他實在無法把綺羅等價為女神，二來，聽雀不歌的意思，似乎天上的那些神仆已經不再侍奉女神了。
那雀不歌一旦知道這件事，會對綺羅采取什麼樣的行動，隨風是完全無法預料的。
而隨風有很多東西，其實都與綺羅深度綁定。
這更堅定了隨風不能輕易透露綺羅的念頭。
隨風剛下定決心，就被善於察言觀色的雀不歌給洞穿的心思。
“你最好主動說，你應該知道，我有些對人的腦子來說，不大好的手段”，雀不歌意有所指道。
隨風想起，堂堂圖馭王，現在智商為零，生活不能自理的樣子，就覺得後背發涼。
依據上一次交手的結果，隨風其實已經有一種直覺。
那個球形空間極有可能是雀不歌的某種技能，而在那個空間裡麵戰鬥的結果，如果不合雀不歌的心意，雀不歌是可以撤銷的。
換句話說，在那球形空間裡麵，雀不歌有無數次失誤的機會，但他的對手隻有一次。
不，等等！
隨風看著雀不歌頂著的那張臉，他想起了一個細節。
如果她的能力真的這麼無解的話，當初殷夫人就不可能傷得了她。
換句話說，雀不歌在使用她那個類似搜魂術的技能時，就肯定不能使用，那個球形空間的技能。
想到這裡，隨風的臉色逐漸平靜了下來“剛才不是說好的嗎，我們心平氣和的慢慢談”。
“而且，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那些對人腦不大好的手段，用出來的時候，自己的防護或許不大好”。
雀不歌看了一眼門口，微微蹙眉，然後坐了回去“你剛才不是問我，我從圖馭王的腦海中得到了什麼信息嗎？”
“難道跟女神有關？”隨風問道。
雀不歌點了點頭。
“能給我說說嗎？”
“不是我不給你說，這件事，你凡人不應該知道太多，我這是為你好”。
“你說這句話的感覺，好像我媽”。
“嚴格意義上講，這具身體本來就是你媽！”
主母對於庶出的孩子，自然算媽。
儘管隨風還沒有來得及認主歸宗，但現在殷家這個狀況，隻要殷梨命點一點頭就行了。
隨風微微一噎“你稍微說一點可以說的，畢竟按你的說法，我和女神冕下，私下關係還不錯，隻是我不知道他具體是誰而已”。
“跟你說了你又能怎麼樣？”
“我好大致判斷一下，我接觸的那位到底是不是女神”。
“然後呢？”
“然後我會在征求了對方意見之後，再考慮要不要告訴你”。
“好吧”，雀不歌對隨風這樣的做法，也算滿意，“你可以給那位大人透露一下，我在上麵的名字，叫做‘隼’”。
在上麵？應該是指在神之扉間的名字吧。
“我是少數還忠於女神的神仆之一，這也是我被貶謫下來的原因”。
“所以，女神怎麼了？”
“不知道”，雀不歌搖了搖頭，“剛才我說的那些信息，應該足夠你去找那位驗證了”。
“另外，我會在這家客棧預留一個房間，如果你有什麼消息要跟我說，就把消息直接放在那間房間裡”。
聽到的雀不歌這樣說，隨風心裡微微放鬆，看樣子雀不歌不會在這裡久留。
“那就一言為定”，隨風點頭道。
他很清楚，他既沒有能力留住對方，也沒有辦法趕走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