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線天那條路……好像有大型妖獸在那兒”,水勺勸道。
這已經是水勺能夠想出的最好的理由了。
但這個理由,哪裡能夠阻止回大羅山心切的殷梨命?
“穿越長生山,又不隻有一線天這一條路,我是拒北城殷家的少家主,這長生山有幾條路,我是一清二楚”。
說完殷梨命,就在地圖上畫了一根線:“我們走這條路,翻過長生山之後還離大羅山鎮更近一點”。
水勺看著那條路線,愁眉不展,確實離大羅山更近了。
少將軍啊,少將軍,你就自求多福吧,我已經儘力了。
……
此時另外一邊,在崎嶇的一線天內,寧天白一行看著原本就崎嶇難走的道路,現在更是成了一團亂麻。
也就是他們這一隊人,隻有五個人,不然真是寸步難行了。
“這個地方好像不是地震造成的,倒像是有人在這裡打了一架”,祁月映蹲在一塊巨石前,用手感受著上麵的痕跡。
站在他旁邊,一副乖巧模樣的祁星憐問道:“這巨石怕有數十噸重吧,你的意思是,兩個人打架,把這個東西打下來的?”
“我知道這個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但是排除所有的不可能,那剩下那個,無論多麼不合常理,那都是真相”。
寧天白捂住自己的臉,心裡嘀咕,要不要下一次把“真相隻有一個”這句話也交給祁月映?
尺靈鳶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這些打鬥痕跡看上去都好新,搞不好造成這種破壞的人都還在附近,要是是敵人,我們就危險了”。
寧天白一聽也打起了精神,他現在已經不迷信自己的主角光環了,畢竟主角光環隻能保證他不死,不能保證他不受苦,而且他還怕痛。
他轉頭看向了司文靜,司文靜剛接觸到他的目光,連忙擺手:“這個地方讓我的蟲子去偵查是不行的,對方說不定,會順著蟲子找到我們”。
然後司文靜把尺靈鳶給拉了過來:“這次的偵查任務,還是交給小鳶吧”。
寧天白略一思考,這也有道理,於是馬上倒了一碗清水,遞到了尺靈鳶的麵前。
祁月映和祁星憐也趕緊湊過來看熱鬨。
隻見尺靈鳶手指一點,那碗清水的表麵上,就浮現出了許多細密的電弧,這些電弧胡亂的運動,看的寧天白等人眼花繚亂。
寧天白不由誇道:“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看小鳶使用雷鏡了,但每次看到,都覺得賞心悅目,玄妙深奧”。
尺靈鳶頓時耳朵尖兒都紅透了。
司文靜不由在旁邊撇嘴:“白白,你恭維女孩子的藝術,又提高了不少啊,要不,我現在也派出傀儡蟲群去偵查一番,你也誇誇我?”
寧天白自覺的背脊上瞬間像是有幾千隻小蟲子在爬,不自覺地扭動了背脊。
“咳咳,文靜,你就不要開玩笑了,你放出蟲群的那一刻,我隻感到毛骨悚然好不好!”
寧天白現在想起司文靜召喚來地毯一般的蟲群的場景,就頭皮發麻,渾身難受。
一邊的祁星憐作為上次司文靜施法的見證者,也是雙手抱臂,不斷摸自己的兩邊肩膀,那場景真的太嚇人了。
“感到毛骨悚然?感到毛骨悚然就對了,你現在背上就有幾百隻呢”,司文靜捂嘴笑道。
寧天白頓時一蹦三丈高,他說為什麼這次毛骨悚然的感覺這麼具象化!
然後司文靜在下麵笑得花枝亂顫。
看到這個畫麵,祁星憐小嘴一嘟:“哼,哄完小鳶,又哄文靜姐!怎麼不來哄我?”
祁月映聽後,頓時有點心疼。
待寧天白確認自己背上一隻蟲子都沒有之後。
祁月映上前,拍了拍寧天白的肩膀:“你說尺靈鳶這雷鏡玄奧?”
“當然玄奧,難道你能看出這些電弧表達的什麼意思?也就小鳶能看得懂……”。
“能看懂啊”,祁月映淡定地說道。
他這麼淡定,寧天白和尺靈鳶都不淡定了。
寧天白是根本看不出尺靈鳶怎麼能從一灘通電的水裡偵查遠處的東西。
而尺靈鳶則知道,這個雷鏡之術,就算是她們尺家的人,有好多都是能施展而看不出其中的信息。
在尺家,這也是非常看天分的事情好不好。
祁月映作為一個外人,甚至還是三大巨頭之一的祁家的人,居然說他能看出來!
“喂,月亮,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啊?”
祁月映輕蔑地瞥了一眼寧天白,指著那碗水道:“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這幾條電弧應該構成的是咱們所在的一線天……再往上,應該是一片平原”。
尺靈鳶震驚地看著祁月映!
寧天白本來還想倔強地嘴硬幾句的,但當他看到尺靈鳶的表情的時候,頓時明白這小子還真說對了。
他隻好不服輸地湊到尺靈鳶的胸前:“誒,這麼多電弧,你為什麼偏偏要把這幾條挑出來看呢?”
“你指錯了,不是你說的那幾根”,祁月映說道。“是那幾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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