慶哥……
薑守中努力回想附近幾條街巷所認識的居民。
似乎並沒有帶“慶”字的。
薑守中隨手扯下旁邊屏風上的一件衣衫,摁在趙萬倉不斷滲血的胸口,又問道“方才她為何要重傷你?是打算殺了你?”
趙萬倉抹去臉上的淚水,“我也不明白怎麼回事,隱約聽到有什麼聲音在外麵響起,然後我被那女人扯到她的麵前。等我回過神,發現自己躺在地上受了重傷,那女人從後門跑了出去。”
薑守中眸光沉凝,若有所思。
聽起來,是有人突然對那妖物動手。
趙萬倉隻是被倉促拉去,充當擋箭牌的倒黴蛋。
會是誰呢?
“事情變得越來越有意思了。”
薑守中輕語喃喃。
“另外……”趙萬倉猶豫了一下,說道,“她這兩天,似乎一直在暗中觀察張雲武大人的家。”
薑守中心頭“突”的一跳。
果然!
這妖物必然與半個多月前,他們遭遇的那隻妖物是同一個。
暗中觀察張雲武,就是為了……那瓶妖氣!
薑守中心頭湧現幾分不安。
他扭頭對陸人甲說道“你先看好他!”
不等陸人甲反應,薑守中疾步衝出後門,追著染輕塵離開的方向狂奔而去。
……
破落的無風道觀內,婦人蜷蹲在一塊碎石像後,荷荷喘氣,唇麵白如爍雪。
她低頭看了眼腹部兩道被無形琵琶玄氣所傷的血口,麵目猙獰,低聲罵道“西楚館的這個賤女人,究竟是怎麼發現我的!”
兔妖喜兒氣的咬牙切齒。
可惜她如今以殘魂附身於死人身上,實力幾乎全無。
否則一個小賤人,她不至於狼狽如此。
上次若非那三個暗燈突然出現,哪怕拚著同歸於儘,她也能把西楚館那賤女大卸八塊!
雖然當時那賤女人被救,但沒有半個月彆想修養好。
風水輪流轉啊。
如今看看自己落魄的場景,兔妖喜兒不禁自嘲。
果然命運皆有定數而已。
就在喜兒糾結應該逃往哪個方向時,兔妖猛地身軀繃緊,渾身冒著冷汗,身子開始劇烈顫抖,仿佛感知到了什麼可怕的事物。
她僵硬著轉過身子。
便絕望看到一男一女站在道觀內,冷冷盯著她。
男子身形高大,形貌不逾中人,氣度翩然。
身邊少女並不是之前較為耀眼的紅衫裝扮,特意換了件粉白相間的嫩綢衫子。
“少……少宗主……”
哪怕對方戴著易容麵具,喜兒也能一眼認出對方。
她連滾帶爬跪在曲紅靈麵前,澎湃如潮的恐懼壓得她喘不過氣,顫聲求饒,“少宗主饒命,喜兒一時糊塗才犯下錯事,少宗主饒命……”
“幽冥妖氣呢?”
曲紅靈聲音冰冷。
申聖元已經調查出,雖然西楚館的人想黑吃黑,但並沒有成功吃到那瓶妖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