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新的一日。
也不知是否因為開穴竅的原因,薑守中的睡眠越來越好,早晨醒來,頗是氣爽神清。
尤其晨起時高高揚起的旗幟,更是散發著威武不可屈的擎天氣勢。
單挑十個妹子不在話下。
“任脈開了八竅穴,督脈開了五竅穴,距離武夫之境的二十竅穴還剩七個……”
薑守中掰著手指算道,“按照這進程,或許三四天左右就可以打通任督二脈,步入武夫之境。嗯,啥都不乾,等著升級,這感覺還是挺爽的。”
來到老張家,溫招娣在廚房熬藥。
張雲武則如往常那般在小屋裡,給母親按蹺活絡疏通氣血。
事父母,能竭其力。
在孝順這一方麵,沒人會質疑如蠻牛般呆腦的張雲武。
年幼喪父,與母親相依為命。
父親去世那年,債主們上門幾乎將家裡值錢的東西全都搬完。有幾個想渾水摸魚的潑皮混混被張母罵了一頓,氣急敗壞下便毆打娘倆。
當時年僅十歲的張雲武死死護住母親,即使被打的遍體鱗傷也沒讓母親受半點傷害。
十二歲那年去老家探親,母親半夜不慎生病。
張雲武背著半昏迷的母親翻過大山淌過冰河,足足走了二十多裡才找到大夫。
十六歲那年來了一位鄰居,是一位遊方至此暫住的僧人。僧人看他憨頭憨腦,就玩笑說隻要找到兩片一模一樣的葉子,他母親就能長命百歲。
自此之後,那條街旁兩排樹上的葉子幾乎要被他摘完了,堆滿大半院子。
僧人見狀哭笑不得,便幫他母親治好了腿疾,順便教了張雲武三板斧。
後來人們才知道,那僧人是金剛寺的高僧。
張雲武很笨,很悶,不爭不搶。
在縣衙踏踏實實乾了七年身份沒變過,被人欺負了就傻笑兩聲。可一旦他在乎的人被欺負,這頭蠻牛就會發瘋似的護著。
對張母如此,溫招娣母女如此,被他視作兄弟的薑守中也如此。
而這樣的人,有時很會鑽牛角尖。
這也是為何,之前薑守中誤以為老張真的會私藏妖氣救母親的緣故。
“小薑哥。”
溫招娣打了聲招呼,被藥湯熱霧醺著有些潮紅的臉頰比平日顯得更為嬌媚。
沒等薑守中回應,溫招娣忽然走到男人身前,擦了擦手上些許水汽,神情緊張的小聲說道“小薑哥,我有事要告訴你。”
“什麼事?”
薑守中好奇看著她。
女人將昨日神秘人出現在婆婆小屋的經過,一五一十的告知對方。
聽完溫招娣講述,男人臉色難看。
原以為兔妖死後暫時不會有人盯到這裡,沒想到這麼快就尋到了張雲武家。
幸好對方並未做出傷害舉動。
不過薑守中更在意的是那個神秘人所說的話。
既然張母身上的妖氣隻是普通妖氣,那就說明,當時兔妖放在張雲武身上的妖氣並沒有任何特彆之處。
可為何兔妖後來要執意拿走那瓶妖氣呢?
薑守中心下一動,低聲問道“那人有沒有檢查伯母的身體?”
溫招娣仔細回憶當時情形,輕輕搖頭,“他先是看了一眼,後來他想檢查,可不知道為什麼他臉色變了一下,然後就離開了。”
那就是說,他並沒有來得及檢查伯母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