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魚搖著頭嘖嘖兩聲,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們。
“努力這個詞,看著就很累,一個奴,出兩份力。”
“這是不對的,我們領著一份俸祿,就出一份力就夠了,多出的那份力,是另外的價錢。”
千戶和一眾錦衣衛聽得一愣一愣的。
彆說,你還真彆說,還真有些道理。
就在他們頓悟人生時,車輪滾動聲傳來,眾人頓時隱蔽起來。
下車的正是安樂侯,他臉上帶著麵具,下了車便擺了擺手,示意馬夫趕緊走,自己則轉身朝著巷口走去。
眾人在他身後三米遠處跟著,跟著他轉過一條條巷口,又穿過幾個院子,直至西側偏院一個側門進去,才不見他出來的身影。
錦衣衛眼神示意千戶,敲擊著地麵:接下來怎麼辦?
千戶微皺著眉,打著手勢:兩人跟著我,其他人原地待命。
江稚魚敲擊著地麵:跟著你乾嘛,你知道進去的暗號嗎?
千戶:“!!!”
錦衣衛:“!!!”
因著過於驚訝,千戶忍不住壓低聲音道:“你怎麼知道錦衣衛的內部暗號?”
【書裡告訴我的。】
這話顯然不能說,江稚魚避而不答,繼續敲擊著地麵:進去之後左右兩邊是安樂侯尋的高手,會攔住會武之人,所以一會,我會先封住你們的穴道,等過了第一道門,接下來的人便是他們培育的打手,武功一般,不足為懼,說了暗號,便會放我們進去。
熟悉程度,仿佛她早已進去過一般。
千戶壓下心頭的疑惑,問道:點了我們的穴道,那你呢?
她也是習武之人,不怕被攔住嗎?
江稚魚眨了眨眼:“他們可發現不了我。”
這話雖說得小聲,卻氣勢十足。
千戶:“……”
錦衣衛:“……”
不多時,一衣著華貴的男子領著嬌小可愛的女兒前來,後麵還跟著兩個護衛。
進了門,千戶和江稚魚的脖間便各架上了一把劍。
千戶的手緊握成拳,克製著反擊的衝動,正要裝出驚恐的模樣,便聽到身旁的啜泣聲:“你們要乾什麼?我好怕啊,救命啊。”
聲音之顫抖,落淚之快速,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當真怕得不得了呢。
這演技,可比他先前審問的那些人真情實感多了。
千戶心中感歎了一句,作勢攬著她,厲喝道:“你們做什麼!若是嚇壞了她,我要你們好看!”
持劍的兩人對視了一眼,確定他們並未習武,就連護衛也隻是虛張聲勢,便收回了劍。
也不管千戶說什麼,自顧自地吐槽道:“彆說,這盛京就是不一樣,還有爹帶女兒來賭場的,長見識了。”
另一個接道:“這算什麼,你還是來得遲了,之前還有爹帶著女兒逛那清風館的呢,這達官貴人們,就是會玩啊。”
他聲調輕佻,滿是猥瑣意味。
江稚魚:“……”
接下來,便是暗號了。
兩個打手散漫地站在門前,聽見聲音頭也不抬:“暗號。”
“什麼暗號?”
千戶鎮定反問。
兩個打手抬眸,雙眼微眯,拎著棒子在手心上打了兩下:“暗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