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康安沉默地盯著他。
“這麼看著我作甚,”蕭晏禮掏出錦帕,慢條斯理地擦著手“十幾年來都是盛京的笑柄,獵場一遭卻突然開了竅,不止有堪比神醫的醫術,還有一身恐怖的武力。”
“任誰來看,都是截然不同的兩人。”
江康安心跳都幾乎漏了兩拍“所以?”
“她究竟是誰?”蕭晏禮磨了磨牙“亦或是,她得了什麼機遇?”
這是蕭晏禮唯二能想出來的可能了。
江康安“……”
他險些沒繃住。
醞釀了一下情緒,江康安再開口時,語氣滿是憤怒“稚魚就是稚魚,如今我們落得這般田地,你應當得償所願了才是,不必再來挖苦了!”
蕭晏禮深沉地眸子藏著探究。
沉默良久,他開口“看來不用刑,是撬不開你的嘴的。”
另一頭的皇帝手緊握成拳,抬眼看了福平一眼。
福平會意,噔噔噔跑出去了。
……
蕭晏禮正欲將人綁上,邢茂之匆匆跑了進來“殿下,收手吧,福平公公來了!”
福平?
“他來做什麼?”
“這臣就不清楚了,我的殿下,可趕緊走吧,彆忘了您還在禁足呢,這要是被聖上發現了,您倒是沒事,臣可免不了少一層皮啊!”
邢茂之從他身旁侍衛的手上拿過帷帽,不由分說蓋在他的頭上,就推著他往外走。
剛走出幾步,就看見福平身後跟著錦衣衛進來了。
蕭晏禮往旁側走了走。
“呦,刑大人,這著急忙慌的是要去哪?”福平一甩拂塵,尖利的嗓音隨之響起。
“這不聽說公公駕到,正要去迎接您嗎?”
邢茂之輕笑。
“刑大人真是折煞咱家了,”福平笑了幾聲,又看向旁邊圍得密不透風的蕭晏禮“這位是何人,怎麼還遮遮掩掩的?”
“來看望家中親人的,得了些病,不好見人。”邢茂之麵帶嫌棄道“要不是給了這個數,也進不來。”
福平會意一笑“行了,快帶走吧。”
“哎。”
這一番話徹底唬住了蕭晏禮,他沒再多說,順著邢茂之出去了。
隻在後麵走的時候,委婉地提了一下之後還來的意思。
邢茂之臉上的笑頓時十分勉強。
還,還來啊!
誰能來得過你啊,活爹!
和江稚魚先前在詔獄看守蕭晏禮和蕭初霽時,邢茂之也耳濡目染了一些新奇的詞。
這要是下次還來動刑,他可怎麼阻止啊!
帶著滿腹心事回了詔獄的邢茂之,看見許言禮頓時迎了上去“太師可受了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