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管家給你指個鬼的明路,少爺的心思那是我能猜透的嗎?
我連少爺想什麼都不清楚,我怎麼給你指一條明路,胡編亂造嗎?
哎,對呀,我直接胡編亂造不就行了。
酒井賀愛信不信,反正我是給他指出一條明路了。
至於這條路通不通,那我就不管了,反正我是已經指路了。
大不了最後的結果就是事情敗露唄,可是敗露了又能怎麼樣呢?他酒井賀還能將自己怎麼著了不成?
不過也不能完全的胡編亂造,酒井賀既然能夠成為倭國使團的正使總兵官,肯定不是一個無能之輩。
非但不是什麼無能之輩,十有八九還是一個才思敏捷,心思聰慧之人。
應付這樣的人,若是自己純胡編亂造一通,肯定是忽悠不住他的。
編造的時候,多少得有些依據才行。
怎麼編呢?到底怎麼編才能忽悠的了酒井賀呢?
他娘的,剛才忘記看手裡的銀票是多大麵值的了,要是就那麼仨瓜倆棗的話,對得起本管家浪費的這些腦子嗎?
酒井賀看著柳鬆眉頭緊皺,遲遲不語的模樣,額頭上不知何時已經冒出了一層細汗。
柳鬆的這個模樣,讓他不由得有些想歪了。
看柳大人一副欲言又止的糾結模樣,難道大龍皇帝陛下他真的有什麼對我倭國使團不喜的地方不成?
酒井賀有些想要開口催促一下,再三思量之後還是忍了下來。
自己好不容易與柳明誌身邊的親近之人拉近了關係,若是一個不慎再疏遠了可就得不償失了。
柳鬆心思急轉之下,眼前陡然一亮,似乎已經明悟了什麼。
根據自己看到的情況一分真,九分假的忽悠不就行了。
管你相信不相信,你愛信不信。
“酒井國使。”
“柳大人你請說,邦臣聽著呢!”
柳鬆輕咳了兩下,笑嗬嗬的拍了拍酒井賀的肩膀,抬手推著後宮的方向抱了一拳。
“酒井國使,你怎麼會認為吾皇陛下對對你們倭國使團有什麼不喜的地方呢?”
“柳大人,邦臣鬥膽一言,這還不明顯嗎?
邦臣白天所進獻的歲供乃是高句麗國的數倍之多,晚上又給皇帝陛下獻上了三尺夜明珠這等價值連城的稀世珍寶。
吾等對皇帝陛下他如此的恭敬有加,可是皇帝陛下在對待我們倭國使團與高句麗國使團的態度上,多少有些偏向高句麗使團了。
你是不知道高句麗正使金泰恩那個老東西的囂張模樣,說是小人得誌也不為過。
邦臣就是想不通,我們使團到底哪裡做錯了。
我們對皇帝陛下如此的恭敬,最後卻連一個賞賜都求不來。
柳大人,邦臣委屈呀。”
“唉,酒井國使啊。”
“柳大人你說。”
“你自己想想,你都是什麼情況下請求的吾皇陛下?”
“這,柳大人的意思是?”
“你在眾目睽睽之下請求陛下的賞賜,陛下他怎麼好獨獨偏向你們倭國使團呀?
你們倭國是我大龍天朝的附屬國不假,難道其它諸國就不是我大龍天朝的附屬國了嗎?
陛下若是單獨賞賜給了你們倭國使團,又怎麼好給其餘的諸國使團交代呢?尤其是與你們敵對的高句麗使團。
我的意思你明白了嗎?”
酒井賀皺著眉頭沉吟了片刻,看著柳鬆輕輕地點了點頭。
“明白倒是明白了,那邦臣該什麼時候去求賞賜合適呢?”
“天機不可泄露,你自己領悟吧。
本管家言儘於此,剩下的就看酒井國使你自己的了。
失陪了。”
柳鬆笑嗬嗬的對著酒井賀抱了一拳,雙手背後緩緩地朝著遠處走去。
“娘呀,總算忽悠住了,得快點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