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娘我剛把布料給整理好,你再給我弄亂了。”
柳大少頓時倒吸了一口涼氣,連忙把手裡的布料放回了原處。
“嘶嘶嘶,娘親,你還真打呀。”
看到長子揉著手腕呲牙咧嘴的模樣,柳大少沒好氣的嗤笑了幾聲。
“嗬嗬嗬,打你怎麼了?
真把老娘我的布料給弄散亂了,老娘我打不死你。
臭小子,離遠一點。”
柳大少苦笑著點了點頭,側身後退了幾步。
“好好好,孩兒離遠一點還不行嗎?”
“臭小子,你打算什麼時候把玉鐲教給清蕊丫頭呀?”
“娘親。”
“嗯,怎麼了?”
“相比孩兒什麼時候把玉鐲交給清蕊丫頭,你不覺得,孩兒剛才所說的要冊立儲君的事情,更有的聊嗎?”
柳夫人神色無奈的瞪了柳大少一眼,張口籲了一口長氣。
“聊什麼?有什麼好聊的?
關於這種事情,為娘我才懶得去理會了。
你小子心裡是怎麼想的,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行事不就行了嗎?”
“娘親,你多少給孩兒一點建議唄。”
“給你什麼建議?老娘我什麼建議都沒有。
老娘我還是剛才的那句話,你的心裡麵實是怎麼想的,就按照你自己的想法去行事。”
柳夫人說著說著,一把舉起了手裡的尺子,直接衝著柳大少的手臂揮舞了幾下。
“臭小子,再敢跟老娘聊這種事情,休怪老娘我翻臉不認人。”
看到柳夫人揮著手裡的尺子,柳大少的神色驟然一緊,一個箭步朝著桌子的對麵躲閃了過去。
“彆彆彆,孩兒不說了,孩兒不說了還不行嗎?”
“滾滾滾,翡翠玉鐲你已經拿到了。
現在,你該乾什麼去就乾什麼去,少在這裡耽擱老娘給孩子們製作衣裳。”
“娘親。”
啪的一聲脆響,柳夫人直接把手裡的尺子拍在了桌子上,神色無奈的瞪了柳大少一眼。
“祖宗啊,又怎麼了呀?”
“娘親,孩兒還有一件其它的小事情,想要問一問你老人家。”
“有屁快放。”
柳大少探著頭朝著房門外張望了幾下後,撐著雙臂趴在了桌子上麵。
“娘親,孩兒就是想問一問,關於當年那位妖後‘任清蕊’的情況,你了解嗎?”
聽到兒子的問題,柳夫人眉頭一凝,默默地坐在了身後的圓凳上麵。
“臭小子,好端端的,你怎麼想起來詢問這件事情了?”
“娘親,這不重要,你隻要告訴孩兒,關於她的事情你了解與否就行了。”
柳大少話音一落,目不轉睛的觀察著柳夫人的神色變化。
柳夫人頷首輕飲了一口茶水,淡笑著對著柳大少輕輕地搖了搖頭。
“不了解。”
“一點都不了解嗎?”
“要說是一點都不了解,那倒不至於,為娘我多少還是知道一些的。”
“哦?不知娘親你都知道什麼事情?”
“嗬嗬嗬,為娘我知道的事情,自然是跟你知道的事情大同小異了。
畢竟,當年的那件往事鬨得那麼大,為娘我既不是聾子,也不是瞎子,想要不知道都難呀。”
“除此之外,還有嗎?”
柳夫人默默的搖了搖頭,淺笑著重新拿起了一旁的尺子。
“除此之外,那為娘我就不了解了。”
柳大少屈指撓了撓頭眉頭,神色失望的暗自默然了一會兒。
“娘親,老頭子他了解嗎?”
柳夫人捋起了自己的衣袖,一輛輕笑的舉起手裡的木尺指了指隔壁的院落。
“你爹他了解與否,那你就要去問他了。
現在他應該還在書房裡麵待著,你此時過去,應該能見到他。”
柳大少神色無奈站直了身體,隨手蓋上了一旁的檀盒蓋。
“好吧,孩兒知道了。”
“行了行了,沒有其它的事情,你就先滾吧,彆耽擱老娘忙活手裡的事情了。”
“得嘞,那孩兒就先告辭了。”
“去吧,去吧。”
柳大少微微頷首,轉身朝著房間外走去。
等到柳大少快要走出房門之時,柳夫人忽然開口了。
“誌兒,先等一等。”
柳大少腳步一停,立即回頭看向了自家娘親。
“娘親,怎麼了?”
“傻孩子,這翡翠玉鐲意味著什麼,你的心裡最清楚了。
當清蕊丫頭收下了玉鐲之後,也就相當於收下了你給她的定情信物。
定情信物,定情信物。
這四個字,可不僅僅隻是四個字那麼簡單啊。
既然把定情信物給了人家姑娘了,那就要好好的待人家姑娘,千萬莫要辜負了人家姑娘的一番情意。”
聽著娘親鄭重其事的交代,柳大少伸手拍了拍懷裡的翡翠手鐲,用力的點了點頭。
“哎,孩兒明白,娘親你就放心好了。”
“好的,去吧。”
“是,孩兒先行告退。”
柳大少回應了一聲,大步昂揚的朝著房間外走去。
目送著長子的柳大少的背影遠去之後,柳夫人輕輕地轉動著手裡的尺子,神色唏噓的歎息了一聲。
“唉,這些瑣事,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柳夫人自言自語的呢喃了一一言,隨手拿起了一旁的剪刀,仔細的裁剪起了桌子上麵的絲綢布料。
時間悄然而逝。
不知不覺間,已經是日落西山。
是夜。
月上柳梢頭。
夜空之下,月色朦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