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又開了十多分鐘,終於停在了一幢彆墅前。
喬沅夕拿出手機,對張澤宇說“我每次打車回來,都是將近八十塊錢,我給你轉一百吧,謝謝你了。”
“誒呀,這麼客氣做什麼。”他笑著,並沒拒絕。
把錢轉給了他,喬沅夕又再次道謝,之後解開安全帶,下車了。
張澤宇開車離去,她轉身去按鏤空鐵門上的指紋鎖。
“還知道回來啊?”突然的戲謔聲,嚇得喬沅夕一聲驚叫,她透過鐵門往裡看,就見江遇站在陰影的角落裡,一手插在褲袋裡,一手指間夾著煙,譏諷地看著她。
黑暗把他的臉襯得煞白,再加上旁邊綠化帶裡照出的綠光,跟個鬼似的。
“你站在那裡想要嚇死人啊!”喬沅夕捂著胸口,緩了幾秒,就要推門往裡進,可門,卻紋絲不動。
她以為是剛才嚇了一跳,指紋沒按上,遂又重新把手指放了上去,卻依然沒有聽見解鎖的聲音。
她疑惑地抬頭看江遇,不用問,肯定是他乾的“好事”。
“你什麼意思?”她不悅地問。
江遇朝前走兩步,從陰影裡出來,他沉聲問“誰送你回來的?”
“滴滴唄。”喬沅夕懶得跟他多說。
“滴滴師傅好厲害,都知道叫你喬老師。”江遇陰陽怪氣地說,“也是,我還當過你的滴滴師傅呢,知道也不稀奇。”
喬沅夕的手插進鏤空裡,握著門,心煩氣躁地說“江遇,你不用陰陽我,你不讓我進去是幾個意思?如果說你不想讓我在這住了,可以,我現在就收拾東西走人,犯不上讓你在這裡惡心我!”
“下午去哪兒了?送你回來那男的,到底是誰?”江遇對她的控訴置若罔聞,吸了一口煙,依然問著心裡所想。
喬沅夕白了他一眼,“我為什麼要告訴你?跟你有關係嗎?”
“你的意思是沒關係唄?”江遇冷笑,“彆忘了,咱倆可是領了證的,你要是敢婚內出軌,你看我怎麼收拾你!”
“收拾你妹!”喬沅夕被他的話氣得破口大罵,“你敢不敢把門給我打開?我撕了你!”
江遇嗬嗬笑,朝著門又往前走了兩步,故意氣她說“我就站在這呢,有本事你現在就撕!”
喬沅夕憤恨地瞪著他,冷聲道“江遇,你幼不幼稚?”
江遇吸了一口煙,反問她“我哪裡幼稚了?我付你那麼多工錢,不是讓你想做飯就做飯,不想做飯就撂挑子的!”
“我知道!”喬沅夕預判得很對,“我回來晚了,沒能及時做飯,是我的錯,但這不是你侮辱我人格的理由,憑什麼要懷疑我會婚內出軌?”
江遇把煙掐滅,扔在了地上,說“好,我不懷疑你,那我再問你最後一遍,送你回來的那個男人,到底是誰?”
喬沅夕倔強地梗著脖子看他,他越問,她就越不想說,看他一直糾結這個問題而得不到答案,她心裡就暗爽無比。
“不說是吧?不說你就在外麵一直站著吧!”江遇心口憋得慌,眼神像啐了毒一樣,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喬沅夕不在乎地笑,“江遇,你這麼想知道送我回來的男人是誰,乾什麼?你喜歡我呀?”
江遇神情一怔,心快速地跳了幾下,隨即像是受了什麼侮辱似的,冷聲嗤笑,“喬沅夕,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覺得我會喜歡你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