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清月看著麵前的喬沅夕,頓時更是氣上加氣,扯著嗓子問“你罵誰瞎呢?”
喬沅夕因為喬洪波的事,無心跟她吵架,況且現在還沒判下來,她也不想跟韓清月有正麵衝突。
她壓下怒氣,對韓清月說“我不想跟你吵,剛才咱倆都有錯,就這樣吧。”說完,轉身就要走。
韓清月哪能就會讓她這麼走了,上前抓住她的胳膊,“撞完人,連句道歉都沒有,就想這麼走?便宜你了!”
喬沅夕冷著臉甩開她的胳膊,“韓清月,你彆過分,我不和你計較,是我懶得搭理你,你彆給我蹬鼻子上臉!”
她想息事寧人,可對方不肯。看她那副胡攪蠻纏的嘴臉,她也真是看不順眼。
韓清月看她哭紅的眼睛,怒極反笑,譏諷地問“呀,眼睛這麼紅,是哭了呀?對了,聽說你爸下周就要判了,你做好心理準備了嗎?”
喬沅夕眉頭一皺,下意識的問“什麼心理準備?”
“還能是什麼,你爸牢底坐穿的心理準備唄!”韓清月說完,幸災樂禍的笑了出來。
喬沅夕緊繃著下頜線,忍下怒氣,不和她一般見識,轉身就走。
韓清月得寸進尺,緊追兩步,又攔住了她的去路。
“怎麼不回懟?”她抱著胳膊傲嬌地問,“害怕了?你也清楚我的實力吧?我沒跟你開玩笑。”
她話是這麼說,可喬沅夕還是相信江遇的,聽完她說的話,也隻是嗬嗬冷笑。
韓清月就像是一拳頭打進了棉花裡,讓她使不出勁兒來,火氣“騰”地躥到了頭頂。
“喬沅夕,你裝什麼裝?你不就是覺得背後有小江哥這個靠山嗎?就你爸犯的那些事,貪汙受賄,包養情婦,企圖攜款出逃,你知道他貪來的錢害慘了多少老百姓?這一樁樁一件件的,加起來吃個無期徒刑的牢飯,也不冤枉!”韓清月知道她不能觸碰的是什麼,就轉往喬洪波身上說。
喬沅夕本來都已經轉身要走了,聞言倏地停下腳步,身子慢慢地轉過來,沉著聲說“你把你剛才的話,再給我說一遍!”
“喲,喜歡聽啊?”韓清月諷刺地笑,“行,那我就再給你說一遍,我說你爸貪汙受賄,害慘了老百姓,還包養情婦,不止一個喲,都說一周七天不換樣呢,後來他還想拿著錢,帶著他最寵愛的那一個要偷渡出國,這個你是不是都不知道?嘖嘖,緊要關頭,你爸居然丟下了你,要帶著情婦跑,我看他也不是很喜歡你呀。”
韓清月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大堆。這些事,她也是昨晚剛聽來的,她陪著叔叔參加個飯局,酒桌上聊起了喬洪波。她可真是沒浪費,一轉身的功夫,全都原封不動的交代給了喬沅夕。
喬沅夕咬著後槽牙,一字一頓地說“你以為我會信?我爸貪汙不假,但他絕沒有情婦,更沒想過要偷渡出國!”
如果有,她不可能不知道!
韓清月譏笑,“喬沅夕,你未免太天真了,虧你跟著你爸在圈子裡混呢,消息都不如我!”
她說完,從手機裡翻出一張照片來,舉給她看“喏,眼見為實,這就是你爸其中的一個情婦。”
喬沅夕渾身僵硬,鼓起勇氣看向手機,照片裡,喬洪波摟著個妖嬈的女人,三十左右歲的模樣,兩人說笑著在酒店的走廊裡。
她忽地一下,感覺渾身的血液直衝頭頂,眼前暈了暈。
韓清月滿意地笑了,收起手機,隨即又對她放出另一個大招,“你知道你爸為什麼硬要讓你嫁給江遇嗎?你以為你爸是為你好,覺得江家能庇護你周全?彆傻了,那是因為,你爸的上頭領導答應了會保他,但條件是要讓你嫁給江遇,因為那個領導的女兒喜歡江遇,誓死非他不嫁,可領導是想讓自己的女兒和官二代聯姻的。”
“所以,嗬嗬。”韓清月笑得欠揍,“現在都知道了吧?你還給你爸四處奔走求援呢,實際上,他早在你背後狠刺你無數刀了!”
喬沅夕站在那裡,臉色煞白,渾身顫抖無力,每一個字都聽進了耳朵裡,但連成一句話,怎麼就什麼都聽不懂了呢?
韓清月看她受了刺激的樣子,更為高興,張嘴又說道“你知道你爸的案子為什麼到現在都還沒結嗎?就因為還有一筆錢,他死活不說,知道為什麼不說嗎?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