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遇被嚇了一跳,隨即上前就去扶她,又忍不住的“撲哧”笑了出來,“著什麼急?還沒過年呢!”
喬沅夕倒黴的膝蓋硌在了凸起的鵝卵石上,她抓著江遇的胳膊,疼的說不出話來。
江遇看她不對勁兒,連忙彎下腰來,緊張的問“怎麼了?”
“疼……”她咬著牙,呻吟出來。
江遇試探的往她膝蓋摸去,問“是這裡嗎?”
“誒呀~你彆碰呀~”喬沅夕慘叫,眼淚啪嗒嗒的掉下來了,“可疼了。”
江遇見她疼的掉眼淚了,忙抬手給她擦掉,又哄著說“彆哭了,回家我給你上藥。”
“都是你,非要出來夜跑!”喬沅夕把氣都撒到他身上說。
江遇笑著說“沅沅,你要是不跑去拍照片,是不是也不會跪在我麵前?”
喬沅夕這時的疼勁兒過去了點,嘟著嘴說“你還怪我了?不出來什麼事都沒有!”
江遇順著她說“是是是,都是我的錯,彆生氣了,我背你回去,給你買雪糕吃。”
喬沅夕“切”了一聲,“不想吃雪糕。”
“那想吃什麼?”江遇蹲在她跟前,側著頭問。
“火鍋,想吃火鍋。”喬沅夕邊說,邊趴在了他的背上。
江遇托著她的腿,站了起來,慢慢地朝前走,“晚上不是吃飯了嗎?兩圈跑下來,又餓了?”
“晚上我就吃那麼點,不夠跟你生氣的了!”喬沅夕不高興地說。
江遇微微側了一下頭,沒說什麼,又問“膝蓋不疼了?得回家給你上藥啊。”
“可以吃完再回去上藥的。”喬沅夕的胳膊輕摟著他的脖子,垂下的玉手一晃一晃的。
江遇“嗬”的一聲笑,“這趟夜跑出來的挺值,拍了照,摔了腿,又吃了火鍋,等下我還得背你回去。沅沅,你跟我說,你是不是故意的,就為了逃避夜跑?”
喬沅夕也學著他,冷嗬了一聲,“江遇,你現在往那石頭上跪一下,你看看啥滋味。我要真想逃避的話,也不會用自殘的方法的。”
“我跪了,誰背你去吃火鍋啊?”江遇說,“手沒事吧?你給趙翀打個電話,叫他來接咱們。”
喬沅夕說“你可真是萬惡的資本家!兩個孩子難得不在家,讓翀哥好好休休吧。我不去彆的地方吃,就咱小區商業街上那家老川渝就行,挺好吃的。”
江遇往上托了托她,頗為無奈地說“那就去那家吧,不過說好了,不行喝酒。”
“廢話,沒什麼事我喝什麼酒!”喬沅夕在他頭上敲打了一下。
江遇不悅的“誒呀”了一聲,“敢打我!”
喬沅夕嘻嘻的笑,又問他“江遇,我腿受傷了,明天是不是就可以不用夜跑了?”
“等回家看看傷勢如何,我覺得問題不大。我那治跌打損傷的藥,都很好用,一夜就能藥到病除。”
喬沅夕撇了撇嘴,把頭歪在一邊,看著從雲彩後麵露出臉的月亮,“啊~怎麼這樣啊~”
耳邊聽著她軟糯糯的聲音,江遇的喉嚨上下滾動,耳尖也感覺熱熱的了。
江遇背著她慢慢地往家走,喬沅夕趴在他的背上,看著天上的月亮跟著一起走,眼睛漸漸有點發沉了。
江遇看她半天沒說話,顛了顛她,“沅沅,彆睡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