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周一,喬沅夕鬨鈴響,被叫醒了。江遇睡得也不沉,一起被叫了起來。都知道江先生有起床氣,現在看著老婆在洗手間內外來回一趟趟地走,他坐在床上,垂頭耷拉腦的,也沒有半句怨言。
喬沅夕收拾好自己後,對他說“你再睡一會兒吧,我下樓了。”
“老婆,我送你吧。”江遇打了個哈欠,說。
喬沅夕邊往外走,邊說“不用,你睡你的,有大林小林呢,不用你了。”說完,出了房間。
江遇盤腿坐著,雙手捂著臉,無力地一歎,自言自語道“我送不好嗎?明天我就給大林小林換下來!”
喬沅夕到了學校,剛下車,就遇見謝婉寧從後麵走了過來,跟她打著招呼,“喬老師。”之後,又在給她開車門的小林身上轉了轉眼神。
“早啊,謝老師。”喬沅夕笑著,跟她一起朝校園裡走。
喬沅夕說“抱歉啊,最近我事比較多,咱倆為年底晚會表演的節目都耽誤練習了。今天午休咱倆多練一會兒吧。”
謝婉寧不在意地擺擺手,說“沒關係的,你不用自責,就是應付上頭的東西,咱們就是重在參與了。”
“那要是演得不好,校長也會不高興的。”喬沅夕捂著嘴,小聲地說。
謝婉寧撇著嘴的點點頭,那股嫌棄意味儘在不言中。
時間一晃,上午的課結束了。喬沅夕和謝婉寧一起去食堂吃了飯,點了兩杯奶茶,一起朝練琴房去。
琴房裡有人,門半掩著,從裡麵傳出說話聲,不大,壓著聲音地在說。
“判了十年!真是大快人心!”
“聽說,他爸外麵養的女人都要生孩子了,她都要當姐姐了呢。”
“我媽那天去庭審現場了,說看到她,哭得那個慘喲,真是活該!”
“哼,這下跌落神壇了吧?你們還記得當初她剛來學校,誒呀,那個傲嬌勁兒,我看她那個樣子,真想扇她幾巴掌!”
喬沅夕從胸腔深吸一口氣,憋足了勁兒,duang的一聲,抬腳踹開了門,沉著臉走了進來,目光輕蔑地看向在場的每一個人。
背後蛐蛐的人共三人,見到喬沅夕進來,都被嚇了一跳,隨即臉色變得緊張,看著她。
“吳老師,”喬沅夕微笑點名,“看不慣我又扇不到我的滋味,是不是很不好受?那隻能怪你沒本事,沒有令自己傲嬌的資本!”
吳老師臉色頓變,剛要開口回嗆,不料喬沅夕朝著她手掌一伸,阻斷了她要說出來的話,隨即看著下一位蛐蛐選手——陳老師。
“陳老師,我記得咱倆沒什麼過節吧?還是喬洪波對你家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喬沅夕問。
陳老師尷尬地抿了一下嘴,“喬老師,我剛才那話並沒有惡意。”
“是嗎?”喬沅夕淡淡一笑,“說我哭得很慘,又活該,這是沒惡意?我看你是很幸災樂禍啊,怎麼,你老公出軌的事,被你解決了?”
被抓住背後講究人,本就理虧,陳老師本來還有些愧疚的,可聽她揭自己老底,臉色瞬間不好看了。
喬沅夕冷笑,一本正經地對三人說“誰人背後無人說呢,你們既然說,那就關好門,做好保密工作,彆讓人聽見了,尤其讓我這個當事人聽見了,你們說被抓包多尷尬?我聽著還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