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沅夕和容上歌回了米悠那裡。
米悠看到兩人一臉怒氣的回來,緊張的問:“失敗了?”
喬沅夕對她說:“算不上失敗。咱們現在收拾東西就走。”
“走?去哪兒?”米悠不解的問。
容上歌說:“你先搬喬喬那住吧,她家地方大,又能吃好住好,陳柏銘也不能過去把你怎麼樣。”
“那就是,銘哥還是想讓我去母留子,是嗎?”米悠有些難過的問。
喬沅夕說:“悠悠,你為這渣男傷春悲秋的不值當!他一點都不考慮你呢!”
“嗯!”米悠收起情緒,“你說得對不值當!都要讓我去母留子了呢,我還留戀個屁啊!”
容上歌一聽,誇她說:“嗯,這回話說的還不錯,戀愛腦給扔了!”
米悠歎氣:“沒扔,但不想對他戀愛腦了。”
很快,三人動作利索的收拾好行李,從包間出來,正好江遇和陳柏銘回來。
米悠看著陳柏銘,心裡還是有一絲懼怕的。
陳柏銘垂眼看了看她的大行李箱,戲謔的問:“怎麼?這是不準備回來了?”
米悠說:“回來乾嘛呢?等著被人搶走孩子啊?”
“彆忘了,我還是孩子的爹!”陳柏銘瞪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
米悠扯了扯嘴角,“銘哥,那你也彆忘了,我是孩子的媽!”
陳柏銘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強調那一句,深吸一口氣,說道:“那去十五那裡住幾天散散心去吧,過些天,我去接你回來。”
米悠說:“如果你不改變想法,我是不會回來的。”
“你敢!”陳柏銘臉色一沉,喊了一句。
江遇碰了他一下,“你喊什麼?米悠又沒說錯。”
喬沅夕冷著臉,帶著米悠從陳柏銘身邊走過去,還故意撞了他一下。
“老婆,你們先回去,我晚些回去。”江遇說。
三人進了電梯,喬沅夕對米悠說:“就應該這麼硬氣!我就不明白了,他不把自己的親生孩子留在親媽身邊,乾什麼非要給沈嫿?他要是給你多多打錢,孩子照樣生活的會特好!”
“陳柏銘他呀,我看是喜歡上米悠了。”容上歌接話道。
喬沅夕和米悠都驚詫的看著她,“喜歡?就這麼喜歡?”
米悠說:“他要是喜歡我,乾什麼還要和沈嫿在一起啊?我覺得不是,他就是單純的想要孩子。”
容上歌搖頭,“我看他就是想用孩子來牽扯你,他知道你不會打掉孩子,以此以後還能留在他身邊。他這是既要又要,哪個都不想舍。”
“太過分了!”喬沅夕先喊道:“那這不就是腳踩兩條船嗎?渣男!”
容上歌若有所思的說:“悠悠,你要想讓陳柏銘回來當孩子的爹,那你就想想對策。看陳柏銘剛才那氣急敗壞的樣子,我覺得你要想給他爭取過來,也不是啥難事。”
電梯門這時到了一樓,三人從裡麵出來了。
米悠說:“這個我還是從長計議吧,聽你說完,我有點懵!”
“彆懵!”容上歌笑著說,“男人很好拿下,你又有王炸在手,不是難事。”
喬沅夕說:“那沈嫿可是白月光,陳柏銘惦記多少年了呢,現在終於答應了,怎麼可能會忍心舍棄?”
容上歌哼哼:“那就是陳柏銘的一個執念,現在也得到手了,也沒遺憾了,被爭取過來,就不會難了。”
聽她這麼說,喬沅夕和米悠你瞅瞅我,我看看你,都有點拿不準主意。
容上歌給兩人送上車,說:“我律所還有事,就不和你們一起過去了,有事打電話。”
之後,又俯身趴在車窗處,對米悠說:“今天我也沒幫上你什麼忙,你在喬喬那裡安心的住,彆胡思亂想。咱們就退一萬步來說,沒了陳柏銘,咱仨還養不好一個孩子了?彆聽陳柏銘放屁,憑咱仨,養的會比陳柏銘好!”
容上歌的話逗得米悠和喬沅夕咯咯的笑。
“嗯,我會好好的,你不用擔心。”米悠笑著說。
喬沅夕也說:“上歌,等你不忙的時候,過來玩啊,注意身體。”
容上歌微笑點頭,站直了身子,“走吧,拜拜。”
小林開車,朝家駛去。
喬沅夕怕米悠有啥心理負擔,對她說:“你就安心的在我家住,彆管有沒有江遇什麼的。你要是心理負擔重,對肚子裡的寶寶可沒好處。知道了嗎?”
米悠說:“我知道!我就當那是我自己的家,不會拘束的。”
“這就對嘛。”喬沅夕說,“我家熱鬨,有孩子又有貓,你不會無聊的。”
米悠笑笑,突然有些擔憂的問:“喬喬,你說銘哥他,不會真的拿我媽和我弟弟威脅我吧?他之前可是說過的。”
“不能!”喬沅夕說,“如果上歌說的是真的,那他就是在嚇唬你呢。那咱們退一步來說,真要是拿阿姨和弟弟來威脅你,我覺得咱應該偷著笑,就這倆人,誰接管誰砸手裡,咱不怕,就還被陳柏銘接管唄,左右阿姨和弟弟也都混習慣了,他還能咋威脅?”
米悠苦笑,“說的是啊。三教九流,道上的事,我媽和我弟哪有不熟悉的?我想銘哥也不會拿那倆人的生命開玩笑。”
“那不能。”喬沅夕說,“那是你的家人,銘哥渣,但銘哥不壞。”
米悠歎氣,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
喬沅夕順著她的目光看過去,有些疑惑的問:“悠悠,你是打心眼裡想要生下這孩子,還是說,被銘哥這麼一激,你才想要生下來的?”
米悠歪著頭考慮了一下,說:“還是想要有個自己的孩子,而且這個還是和銘哥的孩子,我更想要了。”
喬沅夕說:“嗯,因為你喜歡他嘛。沒事,咱既然做了決定,那就勇敢往前走。上歌說的沒錯,咱仨養這個小不點,綽綽有餘!”
米悠握著喬沅夕的手,感動的說:“喬喬,多虧有你和上歌,做我的堅強後盾。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度過去。”
“我們是你的娘家人,你忘啦?”喬沅夕笑嘻嘻的說,“陳柏銘欺負你,就是不行!”
米悠熱淚盈眶,把頭靠在喬沅夕的肩膀上,一切無聲勝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