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巫王聽到“獨吞了秘寶”,雙眼一亮,追問道“金森,什麼秘寶?”
金森這才意識到糟了,可一想到自己得不到秘寶,自然也不能便宜了薩都,便將上古仙人的衣冠塚之事告訴了巫王。
巫王笑著看著金森,卻突然一爪抓向金森的天靈蓋,陰聲罵道“你個螻蟻,竟敢利用本尊謀取私利,該死!”
狡詐的金森絕未想到巫王竟如此殘忍,說翻臉就翻臉,正說著話就毫無征兆地下了毒手。他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當即中招。其實,兩人距離如此之近,即便他有準備,也不可能逃脫已近魔尊境界的巫王的毒手。
金森眼裡透著駭然與詛咒,魂魄剛一逃出,就被巫王收進了招魂幡。
巫王哈哈大笑,衝著王府大院高聲喝道“薩都,金森竟敢欺我,現在已經伏誅,這就是和本尊耍心機的下場!本尊再給你三天思考時間,逸仙郡的未來就在你的一念之間了。”
巫王說罷,帶著金森的屍體,離開了逸仙郡。
躲在空中的葉天行見巫王如此陰險狠辣,殺人不眨眼,心中更生警兆,暗下決心必須除掉此獠,否則,不知還要有多少人命喪他手。
然而,令葉天行意外的是,巫王卻沒有返回森特城,而是收斂神識,躲在了距離逸仙郡三十裡外的地方。
葉天行心中一驚,急忙悄悄跟了過去。在一座山峰的隱蔽處,一隻通體血紅的血精獸,正在吸食金森尚溫熱的血精。
“原來巫王才是血魔!而且本體真是血精獸!難怪他的生命體如此強大!”
葉天行無比震驚,他已經獲得了呂岩的所有信息體,卻根本沒有任何有關血魔的信息,這說明巫王的真實身份對親兒子都是保密的,可見其城府之深。
“自己修煉的《巫魂訣》源於這個萬年老妖,想必他也一直在修煉,不知他的神魂能力有多強,自己所擅長的神魂技能能對付得了他嗎?”
葉天行思忖著,突然產生了巨大的危機感,因為他知道,五行煞劍在空曠之地擊殺不了噬魂星君,肯定更無法擊殺血魔。
“目前看來,想偷襲血魔,沒有一點兒把握,隻能靜待其變了。”
葉天行不想打草驚蛇,正準備駕駛飛船離開,卻發現巫王起身,又偷偷地向逸仙郡潛去。
“血魔返回逸仙郡做什麼?難道他定的三天期限是為了迷惑薩都?”
葉天行暗叫不好,忙駕駛飛船向逸仙郡趕去。
逸仙郡內,薩都正與五位長老商討三日後如何應對巫王的策略。金森的死,使薩都更加看清了巫王的本質。
薩都看向薩布,說道“巫王如此狠辣,逸仙郡怕是難逃此劫,你先帶著女人和孩子去投奔海城吧,代我好好教導薩達爾,為家族日後發展留個根兒,我留下來和巫王死戰!”
薩布急道“不行!大哥,你是逸仙郡的主心骨,必須走,我留下來。”
其他四位長老也勸道“郡王,你走!我們願與薩布長老留下來死戰。”
薩都搖搖頭,“巫王凶殘無比,隻要我不死,他就不會放過逸仙郡,這個道理你們應該懂!不要做無謂的犧牲,趕緊撤吧!”
幾人正在爭執,忽聽一個略帶蒼老的聲音從大廳門口傳了過來。
“大家都彆爭了,巫王就是血魔,也就是血精獸,他又返回逸仙郡了,想殺你們一個措手不及,若不是他不想驚動你們,三十裡距離,一息即至,再不撤真就來不及了。”
薩都見說話人正是先前報警的神秘老者,急忙迎上前,“前輩,巫王是血精獸?這消息…”
“郡王,來不及解釋了,血魔馬上就到!千萬記住要觀察空中的血幕,見到血幕就立即瞬移逃開,待血幕落地變成血膜後,再以群攻法術攻擊血膜!我會在暗中幫你們的。”
說罷,神秘老者在眾目睽睽下又瞬間沒了蹤影。
“哎…前輩,為什麼啊?”薩布下意識地追出大門。
薩都急道“薩布,時間來不及了,你們快去護送家眷去海城,什麼都不要帶,人走就行!”
薩布知道現在已經來不及爭論,急匆匆趕往內院組織撤退,但其他四位長老沒有走,毅然護住撒都,誓死血戰到底。
薩都無奈地歎了口氣,吩咐守衛弟子各就各位,準備迎敵。
薩布帶著眷屬傳送到海城,見到了還在集訓的薩達爾和飛行戰隊。
薩達爾一聽逸仙郡陷入險境,發瘋般就要率隊去救父親。
薩布哧地一聲將一把大劍插在地上,大吼道“薩達爾,拔出這把劍去砍殺血魔吧!驗證一下是你去送死,還是你能砍掉血魔的一根毫毛!
逸仙郡不缺莽夫!如果大哥戰死,逸仙郡缺的,是一位英明的繼任者!一位優秀的管理者!他應該越是在危急時刻,越冷靜!隻有這樣的人,才能在危急時做出最佳判斷。你是逸仙郡未來的掌控者,必須學會審時度勢!”
薩達爾看著振動的大劍,淚流滿麵。葉明樂緊緊地抱住他,幫他擦乾眼淚。男兒有淚不輕彈,隻是未到傷心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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薩布走上前,拍了拍薩達爾的肩膀,沉聲道“薩達爾,你要做一位智者,逸仙郡的將來就靠你了。”說罷,他拔起大劍,毅然走向了傳送法陣。
薩達爾含淚望著薩布叔叔離去的堅挺背影,那再也不是他所熟悉的那個文質彬彬的背影,而是一位扛著大劍,一去不複返的戰士!
“叔叔!我會成為一名合格的領導者的!”薩達爾衝著薩布的背影大喊道。
逸仙郡內,薩都帶領四位長老站在院中,嚴密監控著各個方向,卻一直未發現敵蹤,正感困惑,突見郡王府上空變成了血色空間,到處彌漫著血腥氣息,充斥著邪惡。
薩都大驚,喊道“血幕!大家快散開!”
郡王府夠大,但血幕也大,幾乎覆蓋了郡王府三分之一的麵積。儘管大家已經得到了警示,但血幕下落太快,還是有不少弟子被血幕罩住。
血膜鋪在地上,無孔不入,腐蝕著範圍內的一切生命體,血色觸須刺進被困住的弟子們的身體,貪婪地吸食著他們的血精。
地麵上時不時就站起一個血人,掙紮著,不甘心被腐化。
薩都眼睜睜地看著,感覺就像自己也被血膜包裹住,透不過氣來。
“攻擊血膜!”薩都嘶吼著,飛劍急速地射向地麵上的血膜,同時召喚出二十丈方圓範圍的隕石雨,砸向地麵。他主修土屬性法術,隕石雨是他的群攻大招,需消耗巨大靈力才能施展,拚了!
僥幸逃出的眾弟子開始不明白郡王為何要攻擊血膜,待看到血膜被攻擊時,居然會伸縮躲閃,似乎很怕擊中,這才各展大招,拚命招呼。
然而,血膜總能及時躲開並彌補漏洞,被吞噬的弟子們依然無法逃出。
這時,地麵突然傳出了兩聲怪異的呲呲聲,眾人隻見地麵上的血膜突然接連冒起了兩塊八丈方圓的青煙,血膜瞬間被撕開了兩個巨大的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