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風這個人,在官場上,他是那種看著好說話,一張嘴就得罪人的。
他不怕得罪人,每次都有一堆理由,讓對方啞口無言。
他就是嘴犯賤,得罪了親近之人,然後自己在屁顛屁顛去哄那種。
比如,要是有哪個官員送他美人,他就總是能在美人身上找出他不喜歡的甚至厭煩的地方,然後拒絕的時候還是一副甚是可惜的樣子。
有一次有位大人想要送他一位舞女。
他說自己對氣味敏感,舞女身上好像有一股怪味。
當日他讓那舞女當眾退下鞋襪。
舞女跳了一支舞已是渾身是汗,鞋襪就未曾換過。
舞女從小練舞,一雙腳變得奇形怪狀,如何肯給眾人看,哭著跑了出去。
他一副很遺憾的樣子,還搖著頭說可惜。
有一次,有家小姐主動示好,那嬌滴滴的小美人才說了一兩句,他就沒有耐性。
他當著眾人的麵,表現出一副甚是震驚的樣子。
李清風當時毫不避諱的大聲說到“想不到小姐你竟是如此大膽之人。小姐說我長得像你父親年輕之時,所以對清風心生愛慕之情,小姐,你這不是亂倫嗎?好妹妹聽哥哥一句勸,趕緊找個人家嫁了吧,可不能在迷戀父親了。”
他這一番話說出口毫不顧後果,那女子沒過幾天就遠嫁他鄉了。
李清風連葉桐兒都不放過。
他不顧媳婦名聲,在外逢人就說聽媳婦的,太晚回家媳婦不讓,喝花酒媳婦吃醋。
原本葉桐兒名聲就不咋好,他也不知收斂。
今日,李清風見了沐久久,壓根就沒把她當外人。
李清風見了她不自覺的就開起了玩笑,總想逗逗她。
李清風“小主子,你到底有沒有聽清風說什麼?”
李清風說了一堆沒營養的話。
比如,小主子有沒有意中人啊,喜歡什麼樣的人啊,可是去京城找情郎之類的,總之沒有一句有用的。
沐久久不隻聽到了,還聽得清清楚楚,就是不想搭理他。
沐久久不喜歡話多的人,尤其是話多的男人!
李清風不覺得煩啊,他這是真心為小主子好,小主子長的這麼可愛,可千萬彆被哪個壞心眼的給騙了。
現在像他這種專騙小姑娘的混蛋可太多了。
沐久久“李清風,我想出去走走”
清風“那可不行,小主子頭上的傷還沒好利索呢!”
沐久久“我想出去看看,就一會兒好不好”
清風“你求我?”
沐久久“你說是就是”
清風“明天,明天我陪你”
沐久久“你忙你的,我不需要你陪著”
清風“不行,明天我陪你。”
李清風一點都不懷疑沐久久的身份,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沐久久始終沒有提起靈脈被封的事情。
沐久久“我現在亂糟糟的,好些事記不清楚。你又說了一堆,我頭更疼了”
清風“我去找大夫”
沐久久“不用,你讓我靜靜”
清風“小主子先休息吧。我叫人先把你的兩個婢女弄醒。清風出去轉轉,您不能一直住在這種地方。”
沐久久“去吧”
沐久久巴不得這個李清風趕緊離開,簡直像是好幾百年沒說話一般,也不知道他家裡人怎麼受得了。
沐久久耳邊終於清淨了,她輕輕揉著太陽穴。
哐當一聲,李清風又跑回來了,還撞到門上,一副齜牙咧嘴的樣子。
沐久久都被他逗笑了。
李清風“小主子,你怎麼能幸災樂禍呢?”
李清風揉了揉胳膊,抱怨到。
沐久久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就是單純感覺李清風這副齜牙咧嘴的樣子很搞笑。
沐久久“你怎麼又回來了?”
清風“小主子,你可知道我那可憐的小侄女兒的下落?”
沐久久“小侄女兒?”
清風“啊,對,我是沐梨兒的小叔叔,也是她的小舅舅”
沐久久“那怎麼不是外甥女?”
清風“當年我與姐夫先結拜的,後來他跟我姐才在一起的。姐姐說,叫小侄女兒更親近,所以我一直與梨兒都是叔侄相稱。”
其實,明月並非清風的親生姐姐。
當年明月的娘親意外早產,腹中胎兒一出生就是個死胎,是明月的父親抱回來了清風頂替死嬰。
這一切隻有明月和她父親知道,他們父女倆一同瞞著此事。
不過做母親的可能對自己的孩子有感應。
明月的母親獨自一人的時候總是默默流淚,最終油儘燈枯,香消玉殞了。
不過臨去之前,還是千叮嚀萬囑咐,讓明月好好照顧弟弟,讓丈夫好好陪著兩個孩子長大。
可是後來李家發生了一些變故,李父拚了命的殺出一條血路。
李父臨終前拉著明月的手,告訴她,要堅強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