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這些奴婢誰都可以買,不喜歡了,再轉手賣了就是,也不虧本。
賣身契在誰的手中,誰就是她們的主子。
這些奴婢的命,還不如那些牛馬值錢。
他們想要擺脫奴籍,並不簡單,有些人身上還留有烙鐵留下的烙印。
原本犯了事的罪人是在人的臉上或身體的其他部位刺字,然後塗上墨或彆的顏料,使所刺的字成為永久性的記號。
同劓、宮、刖、殺相比,墨刑顯然是最輕微的。
但是,這種刑罰也要傷及皮肉甚至筋骨,而且施加於身體的明顯部位,無法掩飾,不僅給人造成肉體的痛苦,同時使人蒙受巨大的精神羞辱。
烙刑比墨刑更殘酷。
那是他們曾經犯下的罪過的印記,官府也都是有備案的。
這些罪奴地位比不上家生奴婢,也比不上那些自賣為奴的。
石順就是打殺了他們,也沒有任何不妥。
牙行隻需跟官府報備,就說那些罪奴身染惡疾即可。
官府對這種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還能從中得到不少好處。
那些人牙子才是最可恨的。
石順這樣經營牙行的,好歹比那些人牙子強一點點,但也不是什麼好人。
石有財“爹,這些都是什麼人啊?”
石順“有財,休得無禮,我來給你引薦一下。這位是縣令尚大人!還不快拜見尚大人!”
石有財假意掙紮了兩下,也沒起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腿殘了呢。
石有財“原來是縣令大人。草民石有財見過大人,小人身上有傷,還望大人多多體諒”
尚通“無妨!”
尚通早就知道這個石有財,今日見到本人,果然是麵目可憎。
師爺“石掌櫃的,不如先讓令公子回去休息吧!”
石有財“我回不回去,管你什麼事啊!”
石順趕緊攔住石有財,小聲跟他解釋了一下。
這石有財雖是一霸,但是一年到頭也不怎麼留在家裡,經常跟著狐朋狗友到處跑。
要是在哪犯了什麼事,立馬推個替死鬼出去,自己躲得遠遠的。
所以這石有財還真沒怎麼接觸過官府這幾位大人。
石有財經常犯事,心虛,自然不敢繼續說什麼。
石順“兒啊!這臭丫頭也活不成了,不如就將她賣了吧?”
石有財“賣了她?那豈不是便宜了她!那我以後還怎麼出去混?爹,她咬掉了兒子半隻耳朵,不能就這麼算了”
石有財動作有點大,不小心碰到了傷口。
他耳朵上的傷可不是假的。
石順也是左右為難,騎虎難下。
兒子是他的心頭肉,可是自古民不與官鬥!
沐久久“石掌櫃,難不成您是故意拖延時間?”
石順“尚姑娘,您多慮了!”
沐久久“石掌櫃,今日這地上的女子,本姑娘要定了!”
尚通“丫頭啊!凡事好商量!”
沐久久瞪了尚通一眼,不過尚通看不見。
沐久久還沒找他算賬呢!
平白無故被這個尚通喊了幾聲閨女,不能就這麼算了!
沐久久“我勸您還是管好自己吧!您今日要是阻攔我,我現在就回去告訴我娘,就說縣令大人今日心得了個貌美如花的小娘子。您打算,金屋藏嬌!”
尚通急得都出汗了,這到底是鬨得哪一出啊!都怪他自己嘴賤!
尚通“我的小姑奶奶,你說怎樣就怎樣,都聽你的!”
沐久久“我要她!”
彆說是石順,就連地上躺著,尚存一絲氣息的女子都不知道沐久久為何這般執拗。
突然一個婦人,連滾帶爬的朝著沐久久的方向衝了過來。
石順的手下一棍子打在那婦人的後背上。
那婦人飽受折磨,早已沒了反抗的力氣。
婦人被石順的手下踩在腳下,卻仍然倔強的看著沐久久他們。
婦人“求你們救救我那可憐的妹子,求求你們!”
沐久久不知為何,竟有些不喜那婦人。
就算她不做這些,沐久久也會救那命在旦夕的女子。
難道沐久久表現得不夠明顯嗎?
在場沒有任人說話,所有人都在看著婦人,也難為那婦人繼續演下去。
不是那婦人演技浮誇,隻是這些把戲在他們麵前算不上什麼。
那婦人眼見大家對她冷眼旁觀,她到也不覺尷尬。
她立馬換了一種方式,不再掙紮求饒,轉而換成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
她本以為自己那副樣子可以向以往一樣吸引男人的目光,可她不知道,她現在這副狼狽不堪的樣子,看著實在是讓人惡心。
她已經有半個多月沒有照過鏡子了,她現在那副尊榮,真的是倒貼都沒人要。
就連那十分好色的石有財看著她都覺得反胃。
那婦人還以為自己陰謀得逞,三言兩語的述說自己那可憐的身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