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道的女兒紅,酒勁太大,沐久久沒喝多少,就醉了。
一醉解千愁,不過酒醒了還是要麵對現實。
第二日,沐久久一覺睡到自然醒,都已經是下午了。
墨向陽和往日一樣,忙的差不多了,就去墨霖岐那裡。
盧老“來了,今日好像晚了些”
墨向陽“這不是開春了,好些人說要回家幫忙,說是地裡的農活忙不過來。我就給他們結了賬,讓他們回去了。”
盧老“這兩日天氣好,再過一個月就要到連雨天了。”
墨向陽“可不是,天氣正好。”
盧老“老規矩,你來了,我出去晃一圈,看看今日進度如何。”
墨向陽“先前姑娘說要留出來一塊地,專門種些藥材。我做主挑了一院子,就在東邊,今天剛收拾出來。您抽空看一下,還需要添置些什麼。”
盧老“專門選了一個院子,都種藥材?”
墨向陽“都是之前姑娘吩咐的。清理出來幾間屋子,做煉藥室。”
盧老“你們家姑娘真是個秒人。”
墨向陽“姑娘之前畫了草圖,院子還沒收拾完,隻是叫下人把地方給清理出來了。”
盧老好奇得很,高高興興的出去了。
墨向陽像平日一樣,坐在墨霖岐床邊不遠處,絮絮叨叨的說著事情。
今日也是趕巧,剛好墨霖岐恢複了一層內力,達到了一個小境界,不能再繼續修煉了,必須停下來。
墨霖岐睜開眼睛就看見墨向陽低著頭,小聲嘟囔著什麼,還一邊說一邊搖著頭。
墨向陽“公子,姑娘昨日喝了酒,我不放心,就在院子外頭侯著。到了半夜,聽見姑娘又哭又笑的,我聽了心裡實在難受。我一早便叫人送了醒酒湯,可到現在姑娘也沒出來,連飯菜都沒吃。你們兩個何苦這麼折磨自己呢!”
墨霖岐“你說什麼?”
墨向陽“公子,你醒了?可要我去叫盧老過來?”
墨霖岐“不必”
墨向陽上前扶著墨霖岐坐起來。
墨霖岐“你說你家姑娘昨日喝醉了?”
墨向陽“是”
墨霖岐“扶我起來”
墨向陽“公子,你身子弱,現在天色漸晚,不如明日再出去吧”
墨霖岐“也罷,她不想見我”
墨向陽“怎麼會?小姑娘家鬨脾氣,哄哄就好了。說不定我們家姑娘生氣,是因為公子遲遲不出現呢!”
墨霖岐“她恨不得把我大卸八塊”
墨向陽“公子,這您就冤枉我們家姑娘了。你可知道,你住的院子,是我們家姑娘給你挑的。還早早就畫好了草圖。你知道這院子原本該是什麼人住嗎?”
墨霖岐“什麼人”
墨向陽為了這兩個人,也是操碎了心。
墨向陽“想當初,滕家最興旺的時候,修建了這座宅院。那是滕家人口漸多,又擴建了一些”
墨霖岐難得沒有打斷墨向陽。
墨向陽“滕老太爺當時住的便是如今姑娘住的主院。而您住的就是當初滕家老夫人所住的院子。這院子不是什麼人都能住的,一旦住進來了,那就是證明了您的身份。”
墨霖岐“身份?你家姑娘恐怕不知道這些”
這事情可不止墨向陽一個人這麼想,凡事之前在滕家伺候過的,都是這麼想的。
墨向陽“公子,我手裡還有姑娘畫的草圖,其他地方都是輕描淡寫,唯有這裡和主院最為詳細。姑娘的這份心意,足以證明,她心裡有你。”
墨向陽苦口婆心的勸說。
墨霖岐的臉上難得一見出現了一絲笑意。
也許沐久久都住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
墨霖岐這些天一直不去想,也不敢去想。
但隻有沐久久對他還有好感,墨霖岐就有希望。
墨霖岐心口有些疼,他的愛給的太多了麼?
墨霖岐“暗夜呢?”
墨向陽“失蹤幾天,音信全無”
墨霖岐“失蹤?”
墨向陽“之前去查桃花失蹤的人,也都失聯了。暗夜公子傳了兩封書信回來,原本說有些眉目了,可這兩天卻聯係不上了”
墨霖岐咳嗽起來,他整張臉憋的通紅。
墨向陽趕緊上前幫忙。
墨霖岐“我沒事,現在外麵誰在主事?”
墨向陽“火雨公子,這些天人都瘦了一圈”
墨霖岐“你去告訴他,明日辰時,來找我”
墨向陽“好勒,那您好生歇著。我去叫人給您送些吃的過來”
墨向陽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隻要主子好好的,他累點不算什麼。
墨向陽隻是一個管家,他隻想做好自己分內的事,安安穩穩的過完下半輩子。
他想要的不多,他不求大富大貴,隻希望平安喜樂。
墨向陽也算是看儘世間繁華,人間百態,他自認為算不上什麼好人,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為了身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