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北坊市回無雙劍宗的路上,方有崖、張胖子、楊巔峰、陳錦鴻還有莫塵五人正禦風神行。
方才,十三給方有崖發了傳訊,邀請他們到升陽樓一敘,但方有崖幾人都知道這種場合其實他們過去並不合適,所以乾脆就婉拒了十三的邀請,先行回了無雙劍宗。
這一次,小師弟以雷霆手段平息了這場風波,作為一直擔心小師弟安危的幾位師兄,他們懸著的心也總算放下來了。
“不得不說啊,這秦師弟還真是厲害,那林東來的修為跟胖子差不多吧?就這麼被他硬生生的給單殺了。”
陳錦鴻感歎了一聲,眼中還帶著點小驕傲。
畢竟同為洗劍峰的師兄弟,對於十三現在的成就和實力,他是打心底替十三開心。
“喂喂喂,陳師兄你過分了啊…”
張胖子撇了撇嘴。
“我說的是事實啊,你再不努力努力,就真的連小師弟都打不過咯。”
“就是就是,一天到晚的就知道吃。”
楊巔峰附和了一句。
“不過,秦師弟也是真的狠…他剛出來的時候,是真的把我嚇到了,渾身那麼多處重傷,愣是一聲沒吭。”
“這等心性,也難怪當初第一個就走完道台了。隻不過…”
楊巔峰頓了頓。
“從現在的情況看,秦師弟,將來八成是要離開無雙劍宗去往更廣闊的天地的。”
楊巔峰的話,讓在場的幾人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片刻後,方有崖看向前方微微一笑。
“不管秦師弟將來走向何處,終究是我無雙劍宗洗劍峰走出去的修士,他能有更好的機遇和修行的資源,作為師兄,我們難道不應該祝福他嗎?”
“沒錯,正該如此。”
莫塵笑著附和道。
“或許將來有一天,秦師弟的修為和實力會遠遠超過我,但隻要秦師弟有需要,我陳錦鴻就算拚了命也會站在他的身後。”
“俺也一樣!”
楊巔峰咧嘴。
“不管啥時候,我喊他一聲小師弟,他還敢不答應?哈哈哈!”
“唔,聽你這麼一說…”
張胖子捏了捏下巴。
“等哪天秦師弟真的成為一方巨擘了,是不是哥幾個就混出頭了?”
“哈哈哈哈!”
幾人對視了一眼,放聲大笑,方有崖好笑的搖了搖頭。但內心深處,也同樣是希望師弟能夠走向更廣闊的的天地,看到他們或許永遠也看不到的風景。
……
小世界,黑色大殿之中。
沈既微身上的真元波動已經越來越弱,但詭異的是,他的精神卻越來越亢奮,一雙瞳孔中,滿是病態的殺戮欲望和有些變態的偏執。
他想殺潭中意已經想了很多年了。現如今,對方就苟延殘喘的站在自己前方不遠的地方大口的喘息著。
兩人的身上都仿佛經曆了淩遲的酷刑一般,看不見一塊完好的皮肉,鮮血淋漓的身軀在地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血痕。
沈既微一步一步走向單膝跪在地上,用刀強撐著身軀的潭中意,居高臨下的望向他。
“潭執事,你想過會有今天嗎?”
潭中意聞言沒有說話,執事冷漠的看著沈既微。
事到如今,他也已經嗅到了一股非同尋常的氣息。
自己的傳訊符發出去這麼久,可為什麼血刑堂的執法者依然沒有趕來?
見對方不吭聲,沈既微也沒有在意。
一刀撥掉了潭中意撐著身軀的刀器,潭中意失去了支撐,雙手直接撲在了地上。
“跪著跟本座說話的滋味如何?”
一連數縷刀氣激射而出,沈既微直接暴力轟碎了潭中意的丹田和正經。
“不用想著用秘法偷襲本座,這些年,本座早已把你研究的透透的。”
“從二十年前本座當上外門執事開始,你一直處心積慮的想弄死我。今天,本座可以仁慈一點,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
沈既微抬起右腳,將潭中意的頭強行踩在腳下。
“你若是肯就當年之事給本座認個錯,本座今天就讓你死個痛快,否則,你應該知道我的手段。”
潭中意的臉被踩在冰冷的地麵上,猩紅的血水和汙穢將他抹的宛如惡鬼,努力的撐了撐身子,但失去了修為的他又怎麼可能抬得起沈既微的腳。
大口的喘息了片刻後,他突然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沈既微,想讓我給你道歉?”
“咳…咳咳……”
“你也配?我隻是一時不察才被你這老狗偷襲重傷,否則,憑你也能殺我?”
“嘖嘖嘖…”
沈既微聞言,也不生氣,反而笑眯眯的看著被踩在腳下的仇人。
“既然潭執事如此硬氣,那本座今天就好好看看,到底是你的這一身骨頭硬,還是本座的刀更硬!哈哈哈哈哈!”
沈既微說完,慘叫之聲便開始響徹整個黑色大殿,這個過程整整持續了三天三夜,中間沒有任何的停歇…
……
小世界的入口處,一個身著藍色長裙的女子靜靜的坐在那裡,身前橫著一張茶色的案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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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幾之上,擺放著一套精美的茶具,眼下,少女正慢條斯理的擺弄著。
跟著師傅這麼多年,自己也養成了喝茶的習慣。其實不止是喝茶,她知道,自己的身上有太多師傅的痕跡。
隻可惜…蒼天薄情,“道”的力量根本就不是凡人所能抗衡的,縱然是彆人眼中修為通天的婆娑門主,也抵擋不了那恐怖的道傷。
三十年,對修士而言不過彈指一揮間,可之後呢?便是長遠的沒有儘頭的幽思。
“哎…”
輕歎了一口氣,少女抬眸,看向前方。
“楚長老,要來一杯嗎?”
在少女身前,還站著一個身穿黑袍,麵色冷峻的中年男子。這男子一身血腥氣息之濃重,光是站在那裡,就足以讓人感到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徹骨寒意。
在他身後,還跟著十八個身著血色勁裝的修士,此刻正一言不發的站在男子身後。
“李長老,本座此次前來,乃是收到了潭執事的傳訊。沈既微無視聖地之法,公然對內門執事發起偷襲,眼下潭中意估計已經快要撐不住了。可李長老卻偏偏將本座攔在此地,不知,寓意何為?”
一身黑袍的楚長老不苟言笑的看著藍衣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