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方諾遠遠的看見一隊人馬正風馳電掣的朝他們這邊趕來。
陳朗回頭一看,欣喜的說道“是杜參將來了。”
“杜參將?”方諾眉頭微蹙。
許幼翎聞言,立刻上前耳語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應該杜軍主的長子,杜宇。”
“杜宇?”方諾默默點頭“話說這杜雲飛到底有幾個兒子?”
“杜軍主共有五子三女。杜衡是其第四子。”許幼翎說道。
“五子三女?我靠。難怪死個兒子不心疼。”方諾低聲嘟囔道。
許幼翎斜了他一眼“這種話你以後最好少說。彆口裡沒個把門的。”
“嗬嗬,知道知道。杜宇這人怎麼樣?好相處不?彆又是和杜衡那傻逼一樣就麻煩了。”方諾擔憂道。
“放心吧。軍神他老人家對杜宇的評價是此子類父。杜軍主什麼性格,他就是什麼性格。不會像杜衡那樣蠻橫無理,不曉是非。”許幼翎解釋道。
方諾抬眼掃了許幼翎兩眼“我說媳婦,這離散穀的事,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許幼翎傲嬌的仰了仰脖子“我在離散穀住過一年。為的就是像軍神他老人家學習劍法。所以知道的比彆人要多出不少。”
方諾恍然大悟“難怪咯。嘶。不是。你堂堂天師府千金,老天師嫡孫。放著家裡一個天下第一不學,跑去離散穀學什麼劍法?離散穀那套東西,放在軍陣上合適,可要論單打獨鬥,應該不是你們天師府的對手吧。”
“話不能這麼說。我天師府的功夫,畢竟隻是小眾,而且研習條件特彆苛刻。如果沒有我天師府的心法和藥浴輔助,那就算練了也隻是花架子。說到底,我天師府的主要精力還是放在道法的鑽研上。功夫隻是附帶練的。而離散穀則不同。他們練的全是殺人技。以追求最快最狠的手段滅殺敵人。時常直麵生死的他們。對力量和技巧的感悟,要遠遠超過那些隻練不殺的繡花枕頭。而這份感悟,是我在天師府學不到的。”許幼翎耐心的說道。
經許幼翎這麼一說,方諾倒是明白一點了。說白了這就好比一個散打冠軍和一個特種兵的區彆。在有規則的較量下,散打冠軍或許能輕鬆拿下一個普通的特種兵。可一旦雙方拋開一切顧慮進行死戰,那死的肯定是散打冠軍。特種兵至少有一百種方法弄死對方。畢竟兩者對武藝的理解完全不是一個概念。
“靠。我說這殺心聖母怎麼來的?原來是經過了離散穀的洗禮啊。”方諾心中腹誹道。
“你去過雪原嗎?”方諾好奇的問道。
“去過一次。但再也不想去第二次了。”
“為什麼?”
許幼翎似乎很不想提起這段經曆“不為什麼。我隻是想做個人。”
此言一出,方諾瞳孔立刻放大。這句話的信息量太大了。能從許幼翎口裡說出想做個人這句話,絕對不會是和柳元霜說這句話時的意義是一樣的。
“明白了。”有些東西點到為止就行。
說話間,那一隊騎士已來到兩人近前。為首一人拉住韁繩後翻身下馬。
“幼翎,真的是你?”
“杜宇哥,好久不見了。”許幼翎笑著抱拳一禮。暗中向方諾道明了此人的身份。
杜宇回禮,又轉頭看向方諾問道“這位怕不就是方先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