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這場比賽，楚家和朱家占據了一些上風，從敵人手中搶到了一些資源。
這讓楚明不用出國，就可以留在京城，取得更進一步的進步。
按理說，北京官員肯定比外國官員更有價值，未來發展潛力更大。
但既然楚明還在糾結這件事，那就說明事情沒那麼簡單。
看楚明和肖惠芳的意思，他們並沒有打算說清楚。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
林塵沉默了，拿起剩下的半盤羊肉，全部放進火鍋裡，用筷子夾了幾下，挑出一個大坨，放進醬碗裡，撒上芝麻醬汁，喝了一口放進嘴裡。
我一邊咀嚼，一邊掏出一瓣大蒜塞進嘴裡，然後把肉吞了下去。
這時候，所有人都沉默了。
房間裡隻有火鍋沸騰的聲音，還有嚼蒜瓣的聲音……
半分鐘，林塵終於把肉吃完了。
又給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酒，然後說道“大明哥，這是你的事啊！按理來說，我也不好說。
不過，我今天喝酒了，惠芳姐又問了，所以我就不管它了，你得聽著。”
楚明點點頭，喝了一口酒。
林塵不緊不慢地說道“大明兄，你應該知道重耳生於外，沉生於內而死的典故。”
楚明道“據《史記》記載，晉代貴族中，重耳和申生都是晉獻公的兒子，申生是正統的太子。
獻公的妻子死後，晉獻公喜愛驪姬，有意廢太子，驪姬還故意加害申太子，生生，立兒子奚齊為太子。”
“太子……重耳聞訊，立即逃出晉國，走遍全國尋求幫助，然而申生知道有人要加害他，但他依然忠孝，拒絕了。逃跑，最終被殺。”
楚明說完，林塵拍了拍手，笑道“就是這個典故……”
這時，王東明哼了一聲“我還以為你有什麼高見呢，誰沒有呢？我知道！”
林塵看了王東明一眼，輕笑一聲，不再說話，自己開始吃吃喝喝。
本來大家還等著他反駁，誰知道這家夥根本就不想辯解，一副你說對就對，我不在乎的態度。
王東明也感到尷尬。
一時間，房間裡陷入了寂靜。
作為主人，楚明非常擅長養氣。
他握著筷子，微微低著頭，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眼鏡鏡片反光，看不清他的眼睛。
楚成張嘴想說什麼，周小麗卻拉住了他，看了他一眼，示意他看一眼再說話。
成為眾人矚目焦點的林塵，依然平靜不慌不忙，仿佛感受不到屋內氣氛的變化。
整整兩分鐘過去了。
王東明的臉色變得陰沉起來，心裡越來越不安。
林塵笑了笑，也端起酒杯，與楚明輕輕碰了一下，淡淡說道“不客氣。”
此時，楚明雖然主動道歉，但卻表現出了對王東明的親近。
這就是親近和距離的區彆。
朱婷頓時不高興了。
那天林塵不僅救了楚成，還對她和周小麗示好。
朱婷冷著臉站了起來，道“楚明！收起你的官麵，彆忘了今天為什麼請林塵來！”
這是林塵第一次看到朱婷真正發脾氣。
她真是肆無忌憚，想什麼就想什麼，想說什麼就說什麼。
這個時候，林塵有兩個選擇。
要麼做和事佬，勸說朱婷，把事情擺平；或者表達自己的態度，支持朱婷。
楚明沉默了片刻，神情變得複雜，感慨道“用羲的話來說，就是要多殺我方百姓，少殺敵方百姓，林塵這家夥……”
蕭惠芳無視楚明的歎息，問道“下一步是走還是留，你決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