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鵬隨手拿起身邊躺著的《金梅》，忍不住叫道。
“哎喲！崇禎版金梅！你還有這麼好的東西。”
說完，他拿起身邊那本讀了一半的《金梅》，《三國誌》。
“兄弟，你閒暇的時候也可以好好生活啊！”
林塵道。
“還要怎麼辦？家裡連個女人都沒有你這樣的！紅袖香香，夜夜奏樂。”
周鵬撇了撇嘴，說道。
“你說這話是不是感到內疚？你不是有女人嗎？我看你不止一個！”
然後他眨了眨眼，說道。
“你和朱科長到什麼程度了？”
“都到什麼程度了！你的星象還沒寫呢！”
林塵敷衍地應了一聲，問道。
“你的王老師呢？你就這麼放棄了？”
周鵬下意識地捂住了肩膀，一臉苦澀，她逼他道。
“我不能放過！那些女孩子太凶了，我對她們倆都不是好人，那又怎麼樣！”
兩人互相聊著天。
過了一會兒，水開了，林塵把茶葉倒了進去。
周鵬突然捧著茶杯問道。
“你不問，我為什麼要借你的院子？”
林塵道。
“我問你能說實話嗎？”
周鵬愣了一下，隨即大笑起來。
“兄弟，你知道嗎？從你來的那天起，我就覺得我們很投緣。”
林塵道。
“哦？什麼意思？”
周鵬收斂笑容，平靜道。
“我們兄弟是同一類人，都是內心不受束縛的人，可惜……我生錯了時代，如果再往前幾十年，我周鵬也一定會這樣，他是當下的人物。”
林塵平靜地說。
“沒什麼可後悔的，我們還年輕，等得起。”
周鵬微微眯起眼睛，盯著旁邊的人，林塵渾身散發著危險的氣息，緩緩說道。
“你的意思是……未來還會有更大的轉機？”
林塵若無其事地喝了一口茶。
“《貞觀政治家》裡說，以人為鏡，明得失；以史為鏡，明興衰。
前二三各個朝代的幾十年都會比較緊張，等大局穩定，國民經濟恢複之後，自然就會放鬆……”
周鵬挑眉。
“這不是不一樣嗎……我們現在的製度和情況，是曆代都沒有過的。”
林塵笑道。
“任何製度都沒有區彆，歸根到底都是社會資源的分配問題，不要聽口號，要看本質。”
周鵬沉默了，喝了口茶，沉默良久，他突然疑惑地問道。
“你也注意到了是嗎？你不擔心嗎？”
林塵知道他指的是什麼，沒有立即說話。
兩人又陷入沉默了兩三分鐘，林塵才輕聲說道。
“不成長就不用付出代價！”
周鵬眼中閃過一絲痛苦，然後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說道。
“走吧！我下午還有事，就不回去上班了。”
林塵也有些鬱悶，稍微調整了一下心情，道。
“今天就這樣吧，你下次再來吧，我請你喝一杯。”
周鵬又恢複了一貫的玩世不恭的態度，笑道。
“那我就等你了！”
隨後，兩人出了院子，各自騎著自行車。
林塵回到街道辦事處，周鵬則騎著自行車來到一棟五層紅磚樓前。
三樓的一間辦公室內，寬大的辦公桌後麵坐著一個有些禿頂的男人。
如果林塵在這裡，他一定會立刻認出他來，這個人就是上次陳忠遠開門接待的人。
周鵬一進來，就沒有忍住大方的態度，喊了一聲“羅總”。
中年男子早已習慣了，淡淡道。
“地方準備好了嗎？”
周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