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怎麼沒看到欣欣？”
寒暄過後，林塵忍不住問道。
陳方士給他泡了茶，說道。
“姑娘在屋裡讀書呢！”
聲音終於到了，於欣欣從門口走了出來。
“林塵哥，你來了。”
林塵看到了她。
他已經好幾個月沒有見到她了，這個女孩體重增加了一些，嬰兒肥的臉頰泛著紅暈，看來和繼父過著不錯的生活。
他手裡還拿著一本英文書，林塵驚訝地問道。
“你怎麼還學英語？”
於欣欣看了陳方士一眼，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陳方士說。
“我讓她學的，我和她媽媽想讓女孩去看看。”
“出去？”
林塵忍不住看向陳方士。
如果你對“走出去”的理解正確的話，應該是指出國，而且我正在學習英語，所以我的目的地很明顯。
“你還有這個辦法嗎？”
林塵忍不住問道。
陳方士嗬嗬一笑，反問道。
“怎麼？有興趣出去嗎？”
林塵一聽這話，就知道陳方士有出國的辦法了，但他並沒有費心去了解發生了什麼事。
他撇了撇嘴，道。
“我吃飽了，就去外麵受那外罪吧！”
陳方士說。
“你沒去過，所以不知道國外的好處。樓上樓下都有，燈、電話、電視、冰箱、汽車空調都有，比家裡好多了。”
聽著陳方士的話，於欣欣不由點了點頭，不由自主的露出了向往的表情。
我手裡的英語書收緊了。
林塵哼了一聲。
“老陳，你以為你去了什麼地方？”
陳方士毫不掩飾。
“解放前，我在底特律呆過幾年。”
“汽車城……”
林塵應道，陳方士微微驚訝。
“你也知道？”
在這個時代，華夏人知道底特律的人並不多，與紐元和九金山相比，底特律並不出名。
林塵笑了笑，端起陳方士泡的茶喝了一口，他轉向於欣欣說道。
“欣欣，我不知道你怎麼想，但我必須提醒你，世界上沒有天堂，也沒有完美的國度。無論你在哪裡，人都是一樣的。”
“如果你去米國，確實可以擁有電視、冰箱，甚至空調，還可以開自己的車，但是，在國外，永遠都是一樣的，——級公民。”
於欣欣愣住了，忍不住看向陳方士。
陳方士也收斂了笑容，與她對視，表情有些複雜，他歎了口氣，說道。
“小林說得對。”
於欣欣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她站在那裡感覺有些不自在，不知所措。
陳方士對楊定香說道。
“定香，帶欣欣回屋裡安靜一會兒吧！”
楊定香連忙“哎”了一聲，半推半拉地拉著於欣欣離開了。
林塵奇怪地看著陳方士，陳方士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對王老師說道。
“桂英，你也去看看吧！”
王老師“嗯”了一聲，又跟林塵打了個招呼，快步跟了出去。
林塵更加驚訝了，房間裡隻剩下他和陳方士，他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