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晨無比認同葛老說的話,因為幸存下來的新石器時代前的人類骸骨不少,但是沒有文明的痕跡。
那些殘骸就如同動物的骸骨一樣,毫無意義。
你無法從上麵的到任何信息,隻能知道它曾經的存在一樣。
他去看過國家博物館馬家窯文化頭骨,就隻是一個平平無奇的頭骨,上麵有一個洞,有人看了或許會覺得他就是一個在發掘過程中不小心砸出來的。
但,誰知道,在曾經有一群人,麵對當時所有生靈都無能為力的疾病做出了難以置信的嘗試?
他們希望在死神的手中搶奪生命,並且還成功了,他們讓病人活了下來。
格魯吉亞的南部小鎮曾出土過一些距今170萬年的人類化石,其中有一具頭骨已經上了歲數,牙齒也幾乎全掉光,隻剩一顆牙還倔強地留在嘴巴裡。此時的人類剛剛部分開始學會熟食,尚需要牙齒應付粗糙的食物。
那時的人類失去了牙齒很難獨自存活。可令人驚訝的是,這枚頭骨的牙槽幾乎全部愈合封閉了。
換言之,這位遠古時代的老年人在失去牙齒以後,並沒有很快死去,而是依靠同伴的照料生活了至少數年的時間。
也就代表此時,人類已經學會了“贍養”,與動物不同,他們不會放棄老人與弱小,不僅僅隻是他們因為進化可以獲取更多食物,更因為,人類開始有了文明的萌芽。
他們,學會了情感與互助。
這些並非常人的骸骨,卻存留著最為濃鬱的文明誕生的氣息。
文明的伊始,就從這裡開始。
許晨走在路上,開始艱難的搜索外國相關遺骸的情況,畢竟彆說國內花邊新聞多,國外基本上也是一樣。
就像這種文物遭到損壞的新聞,除非是國家,乃至世界級的文物才可能會上新聞。
環保極端組織運動都知道挑梵高的向日葵下手,要挑人類骸骨下手,估計也沒人關注。
許晨依靠半吊子英語艱難的搜索著,隨即他就搜到自己想要的。
於是歎口氣。
他搜到了國外有關人類遠古時代,部分骸骨損壞的消息,這是一個小小的考古學者發布的消息,他呼籲人類關注這類文物的保護工作,但是似乎並沒有得到他想要的回應。
許晨也無能為力,他又不是位高權重的大佬,幾乎什麼也做不到。
不過他還想起了葛老。
最後的對話時,許晨注意到葛老似乎想到了什麼,並且以他的遠見,應該也很快就會求證國外是否也發生了這類事件。
有這麼個大佬盯著,似乎也不會出什麼問題……
會議室中,五個人並沒有立馬離開,葛老拿著手機打電話,剩下的四人都不敢打擾。
“是這樣,讓小琳帶隊的,去問問物理院的那幫老頭,把他東西搬過來……就說征用了。”
“沒關係,特殊時期,二隊注意接收……三三二團護送。”
“沒錯,儘快解決……報我的名字,就說我很需要。”
“對,就這些。”
葛老掛斷手機,看向副團:“行了,我這邊已經搞完了,研究院那邊估計少不了加班加點。”
“好,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副團問。
葛老看了看會議室內桌子邊上的幾人,有些感慨,彆看就五個人,實際上已經代表了軍區,研究院,警署三方的勢力聯合,職位不高不低,即可以自主決策又能在事件兜不住時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