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晨在去拿手稿的時候,朱組長也找到了他,並且讓許晨得知了楊院長那邊的消息。
“許上尉,剛才你走的急我沒彙報,昨天的時候,中央醫院楊天佑彙報了一個消息,又有十三個太昊病患者去世了。”
許晨一驚,看著朱組長,不斷的思索。
他在看的資料中就知道了,楊院長對於這些離世的太昊病患者稱之為代價,並且之前自己作死說出“祂”的名的時候,確實聽眾都跟沒事兒一樣。
要知道那些高層若是被自己直接一波團滅,國家都要發生一些動蕩,屆時恐怕就很難收場。
在局勢已經糜爛的現在,更是不知道之後走向會如何——反正不會像現在一樣。
但是,在昨天自己跟賀教授在一起,賀教授被轉變,舊印被破壞,就連自己也陷入昏迷,可楊院長那邊居然還付出了十三個太昊病患者的代價,那麼,問題來了,這個代價被支付在哪裡了?
是自己嗎?
“祂”對自己的遷怒被抵擋下來了嗎?
不過之前作死呼喚“祂”的名之時,也沒見要付出如此慘重的代價啊?
許晨靈感閃爍,他瞬間想到了在與賀教授交談之前若有若無的危機感,他似乎想到了什麼。
如果自己在感受到危機的時候,“祂”其實已經乾擾賀教授,卻被抵擋下來,並且還不止一次,那麼“祂”的氣急敗壞似乎可以理解了。
若是這樣的話……
許晨看著朱組長,一字一頓:“K值在增加,負熵在減少。”
朱組長茫然的看著許晨,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
“朱組長,給我複述一遍我剛才說出的話。”
“K值在增加,負傷在減少?”
“負熵。”許晨糾正。
“K值在增加,負熵在減少?”
這一次,四下俱寂,無事發生。
許晨沒有感覺到異常與危險,好似這段話平平無奇一般。
他頓時明白,自己的想法是正確的。
太昊用太昊病患者豁免了這一句信息的汙染與注意,普通人傳頌這段話的時候,再也不會被注意到了。
代價是,十三條生命。
“祂”之所以如此對待賀教授也是因為這件事,在太昊的乾涉下,“祂”無法再阻止這段消息的傳播。
不過這個也隻是意外之喜,經過朱組長的提示,他還後知後覺的想起,自己居然還管著太昊病這一攤子事情。
他之前還想著,究竟怎麼再搞個舊印,現在的話,倒是有門路了。
“孟華在什麼地方?”許晨突然問。
朱組長還在撓頭,剛才許晨讓自己複述的句子是什麼意思,聞言,想了想。
“應該還在這裡,賀教授的實驗室實在太慘烈了,為了防止又有新生傳染病,防化部隊對這件事很重視,他們的檢查結果還需要一些時間。”
“那,我呢?怎麼沒有檢查?”
朱組長苦笑一下:“你作為最靠近賀教授的,自然是最被重視的一個,早早就檢查過了,孟華那些研究員,都也不過是防患於未然而已。”
“帶我見一下孟華。”
朱組長答應,並帶著許晨一路在這個建築來回穿行。
直到一間房子前。
“對了,朱組長,賀老教授實驗室內的東西如何處理了?”
“大概是也在檢查?能不能查出什麼是一回事兒,查不查是另一回事兒,對於’祂‘的事件,任何細節都不能掉以輕心。”
“我能從裡麵拿出什麼東西麼?”
“看具體的東西,我可以去交涉,一般都可以。”
“好,我需要賀教授實驗桌上的手稿,你要幫我要來。”
“是!”
目送朱組長離去後,許晨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