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教授有些摸不著頭腦,因為他是在蘇教授之後才來的,並沒有見過蘇教授。
不過他這個動作卻讓許晨心中泛起某種不妙的預感。
“嗯?老師,你沒見到過蘇教授?”
丁教授看著許晨緩緩搖頭:“我沒聽說過站這些團隊有姓蘇的教授啊。”
“哦……蘇教授是江夏大學的,他幫我完善信息熱度理論……雖然最後嘗試以失敗告終,不過卻幫我們窺得了其背後的規律。”許晨如是說。
丁教授恍然大悟,看來他也接觸過信息熱度的理論。
“我記得他最後想要探究更深的原理,但是更深處的探索務必會涉及到汙染知識,為了安全,我已經下令終止了研究……”
許晨看到稍遠處有打下手的學生聽聞自己提及蘇教授之後下意識的看向了自己,然後自己跟他對視之後,眼神有一些躲閃。
“最後他好像是告假歸家了……不過,這麼久都沒有消息嗎?”
遠處的學生又抬起頭,欲言又止,許晨一看就知道這是在憋著什麼話,不知道該不該說,於是:“嗯……學長,你們知道蘇教授去哪裡了麼?”
許晨有印象,這些似乎是江夏大學曆史係的學生,都是這些教授抓的工具人。
這些教授帶來的工具人學生年齡可比許晨大多了,並且自己也是在校沒畢業的大學生,叫學長確實沒錯,他們的精力,體力都遠超年老的教授們,基本上都是這些教授作為後繼者來培養的。
不說彆的,蘇教授研究出來的數據都是他帶著學生跑了眾多地方才得到的,要隻靠教授的話,是會被累死的。
在這間會議廳的大多數教授都有一兩個實驗室,他們可以靠部隊下發的加密聯絡設備來與自己的實驗室來驗證一些東西,就像開頭在鬥法的兩個生物大佬。
並非隻是在這裡空談就能談出什麼東西。
那些學長間許晨搭話,都相互你推我,我慫你的,最後還是有一個戴眼鏡的學長被推舉了出來。
他有些尷尬的看著許晨:“我是蘇老師的學生,我們也不知道老師他去了哪裡,不過我們好像知道他去乾什麼了。”
好像知道是什麼意思?
許晨有些奇怪這些學長們的用詞,於是疑惑的看著蘇教授的學生:“你說一說?”
“你還記不記得,為了研究信息熱度,給我們下發的紅頭文件?”
許晨點點頭的同時,心中不妙的預感又膨脹了幾分。
這件事朱組長跟他說過,為了對抗深潛者,許晨的部門擁有很多,並且很大的權限,為的就是使各個部門迅速有效的配合許晨的一切行動,不會拖許晨的後腿。
當然,這東西又不是嘴上說一說的事情,如果真的要讓相關部門配合的話,就需要出示證件與文件。
許晨確實可以靠軍區的證件通行無阻,但是這些學者可什麼也沒有,他們要搞一些研究,往往還需要申請,請示,審批,驗證等等,非常要人老命。
就比如動用什麼實驗室,審批什麼材料,調用敏感數據,讓一些行政部門配合等等,流程非常麻煩。
因此為了解決這個事情,許晨審批了很多蓋著軍章的文件,在國家已經宣布進入一級戰備狀態下之後,軍區下發的文件就跟尚方寶劍一個性質。
“我記得那些文件已經收回了。”
“老師拿走了其中一份文件。”
“!”許晨驚訝之後,就讓衛兵緊急呼叫了朱組長,讓他把那份已經歸檔的文件夾拿來過來。
很快,衛兵跟朱組長已經確認,文件夾中少了一份相當關鍵證明與命令,更關鍵的是,這份命令上麵可沒有所謂的失效截止日期。
這下麻煩大了,誰也沒想到蘇教授這麼膽大妄為,就連蘇教授的學生也有些惶恐不安。
攜帶不允許攜帶的軍事文件出逃,往大了說,這是違背軍令,泄露軍事機密,甚至可能被懷疑是間諜,最高罪名上不封頂,直接叛國,可不是什麼小事兒。
但是現在當務之急是要知道,蘇教授去了哪裡,在做什麼。
不過許晨卻知道蘇教授的為人,他更擔心蘇教授的安危。
朱組長一臉鐵青,這事情跟他脫不了關係,如果許晨追究,他是無論如何都必須承擔這個責任:“我馬上帶保衛科去找人!”
他沒說抓捕,找和抓是兩種不同的性質,看來他也知道一些什麼。
“不,我知道他在哪裡。”旁邊清教授手上拿著許晨補全的《易》,歎氣,他並非對蘇教授的行為一無所知。
許晨看向清教授,擔憂又焦急:“蘇教授……他去什麼地方了?”
“應該在學校。”
……
前進的裝甲車內,除了幾位正坐持槍的軍人外,許晨與朱組長則坐在最裡麵。
許晨看著電腦上的信息,旁邊朱組長也在解釋。
“結果出來了,蘇教授拿到證明之後一直在大肆的通過各個途徑收集他想要的資料,如果沒猜錯的話,他並未停下探究信息熱度背後的東西,不過在兩天之前蘇教授就已經停止了收集活動,回到了江夏大學。
跟校方溝通之後,也確認蘇教授就在教師公寓內。
目前,公安同事已經按照指示,控製了公寓,疏散了無關人員。”
許晨看著蘇教授在熒幕上的運動軌跡,基本來回奔走於各大博物館與研究機構之間。
“你覺得,蘇教授會怎麼樣?”
朱組長頓了一下:“或許會上軍事法庭……”
“我說過了,至於那份文件,我親自跟首長解釋,我說的不是這個。”
朱組長他明白許晨的意思了,看向屏幕:“根據調查,蘇教授在離開軍區之後,最開始一天跑了三家博物館還有兩座大學,持續了幾天後,然活動頻率就開始斷崖式下降,直至兩天之前,已經徹底停止了活動。
跟接觸過蘇教授的人打電話交流,蘇教授的身體狀況相當不妙,看起來非常虛弱。
根據推斷,他的身體似乎出了某種情況,並且一直在惡化,非常不樂觀……”
朱組長話還沒說完,裝甲車就停了下來。
看來已經抵達了目的地,反正重要信息已經全部說完了,他於是不再說話。
出去之後,還有一車老刑警帶領的保密等級比較高的刑偵人員也隨之下車,很快穿戴好了兜帽,鞋套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