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去夏往,夏至秋來。
小院內,薑婻獨坐於院中涼亭內,抬頭望著天,臉色平靜,看不出是何心情。
“公子,可是在看明日天象?”
紅薯手中端著一小盒精致吃食,擺動著自己的搖曳身姿,緩緩來到薑婻身旁。
“我確是在看天象,但卻不是看明日天象。”
薑婻沒有回頭,隻是將自己的嘴緩緩張開,等待紅麝的投喂。
從紅薯靠近涼亭時,薑婻便聞到了獨屬於紅薯身上的那股淡雅清香。
“這葡萄有點酸啊,紅薯,下次注意,要挑那種大的,甜的。”
說著,薑婻順勢就要將自己靠在涼柱上的頭,靠往紅薯那略帶腴美的香肩上去。
“嗯?這個觸感不對,是青鳥?”
薑婻的頭靠上身旁的香肩後,想象中的那股舒適馨軟感並沒有出現,當即就明白了,這肩膀不是紅薯,而是青鳥。
“怎麼,就你紅薯姐姐靠的舒服唄,靠我,你就要嫌棄了?”
經過半年的相處,薑婻與兩人的關係猶如火箭發射一般,好的不能再好,以至於,昨天青鳥還因為薑婻給紅麝改了名字,而沒給她改,生氣了好長一段時間呢。
即便是紅麝改紅薯,這種俗氣的名字,青鳥說也要。
這不,剛才好不容易哄好的,現在又要氣上了。
薑婻毫不懷疑,如果自己下一句話回錯了,這妮子又得生自己半天氣。
雖然說,幾個時辰後,她自己就會好,但是吧,誰叫薑婻心軟呢。
“青鳥肩膀最舒服了,怎麼會嫌棄呢。”薑婻嘿嘿一笑,說著順勢直接倒了下來,整個人埋進了青鳥懷裡。
而在薑婻倒下時,他眼角的餘光也瞥到了一旁端著一盒點心的紅薯。
“青鳥你挑的葡萄也好吃,又大又甜。”
該死,原來這又酸又小的葡萄是青鳥端來的,差點就要無了。
薑婻這不要臉的話一出,一旁的紅薯再也忍不住噗呲笑了出來。
要不說是他薑婻啊,臉皮厚,腦瓜子靈,不要臉的話,說來就來。
“啊~”
說完,薑婻便又張開了嘴,等待著青鳥的投喂。
突然。
天空一聲雷鳴,轟然炸響。
薑婻猛然睜眼,騰的一聲,從青鳥懷裡竄起。
抬頭望天。
原本星河燦爛的天空此刻竟然烏雲密布,電閃雷鳴。
“來了,終於要來了!”
“公子,什麼要來了?”紅薯葉抬頭看了看突變的天空,又看了看一臉激動的薑婻,不解的問道。
“種子,種子終於要結果了。”
“種子?”
薑婻莫名其妙的話,搞得青鳥和紅薯兩人一頭霧水。
天空中烏雲還在彙聚,雷鳴電閃,劃破蒼穹。
清涼山,產房。
“夫人,用力啊!”
產房內,接生婆滿頭汗水。
“怎麼回事,怎麼還沒好,這都半個時辰了。”
徐驍焦急的在產房外來回走動,聽著屋內自己夫人撕心裂肺的喊叫聲,自己的心也如同被揪著。
“快快快,把全陵州城最好的接生婆全部派進去。”
徐驍心急如焚的將一眾產婆全都一股腦趕了進去。
“爹,你彆急,娘肯定會沒事的,都生三個了,有經驗談的。”
徐鳳年站在他老爹徐驍身旁,一臉淡定。
就如他說的那般,自己老娘有經驗,定然沒啥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