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晨曦微微,一看就讓人覺得是個好天氣。
薑婻的心情便如何晨起的朝陽便燦爛,即使昨晚自己有些累。
初晨的第一縷陽光在他臉上的一瞬間。
他便起來了。
嘴裡哼著小曲,愉悅的將房中三床濕噠噠的被褥掛在了院中陽光最先照耀的地方。
他的確沒想到,昨晚,自己兩人差點就要挨凍,自己院中,好在還有第四床被褥。
“小婻,今天起這麼早,嗯?紅薯和青鳥不在身旁,被子都要自己晾了嗎?”
一向都習慣早起,並還習慣每早都往薑婻小院這邊溜達的徐脂虎,今天依舊如往常一般溜達,不過今日,她竟奇跡般看到了早起的薑婻,不由得微驚一聲,“這被子怎麼看上去都濕噠噠的,小婻,我記得你小時候可沒有尿床的習慣啊,如今怎麼倒是”
薑婻尷尬一笑,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時,剛回自己小院將自己好好清洗了一遍的徐渭熊,帶著濕噠噠的頭發也走了出來。
聽到徐脂虎的話後,忍不住先昨晚的情形,臉頰再一次緋紅起來。
沒辦法,那感覺,太奇怪了,完全控製不了一點!
吃過早飯後,吳素將薑婻叫到了清涼山。
“小婻,鳳年的傷是怎麼回事,黃瓜說,是在紫金樓被人打了。”
薑婻一進門,吳素便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了起來。
本來昨晚,她就想要來找薑婻的,但一想到徐渭熊剛回來,一群年輕人聚在一起,那時候說這事不太妥,於是便忍住了。
經過她一整夜的救治,徐鳳年卻也沒啥大礙,隻是,這事,她北涼王府麵子上掛不住啊。
薑婻沒有說話,伸手指了指東方,意思很明確,離陽。
“果不其然,一個太安小小三品官的庶出子弟,安有如此大膽,來我北涼毆打我兒。”
吳素顯然心中早有答案,在得到薑婻的肯定回答後,直接怒了。
“姨娘,那兩人,是欽天監!”
吳素的反應,薑婻早有預料,於是他緩緩說出來昨晚背後那兩人的身份。
轟!
一股恐怖的殺意從吳素身上轟然爆射而出。
刺骨的冰冷,讓周圍的空氣的陡然下降了幾度。
“欽天監,好一個欽天監,好一個離陽皇!”
吳素徹底怒了。
這一刻隱藏在她心中十數年的憤怒徹底爆發了。
作為北涼王妃,為了北涼億萬子民,為了離陽億萬子民,十數年前,她忍了。
這些年,離陽王朝近百次暗殺,她也忍了。
可是,離陽似乎也忘記,她吳素也是一位母親,一位有逆鱗的母親。
欽天監再次出動。
當年那一晚的過往曆曆在目,隻不過,當年重傷的是她,如今重傷的是自己的兒子。
如果不是薑婻及時出現,將那一掌攔下,恐怕自己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了。
“姨娘,離陽恐怕不會善罷甘休,我想,他們的後手很快就要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