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州,歙江西邊徽山腳下,一熱鬨集市上。
伸著懶腰的薑婻,從客棧中悠哉走出。
逐漸適應了自己的強度後,裴南葦最近的表現,屬實讓薑婻有些震驚,他愈發有種將扶牆而出的感覺了。
“天下第一,果真恐怖如斯。”
突破到指玄後,薑婻自認為自己的體魄又上了一個台階,可是昨晚一夜下來,他竟然隱隱被裴南葦壓製著。
“呼,是不是也該弄幾隻羊啊虎啊牛啊什麼的補補。”
“公子,今日我們是否起身前往龍虎,去接小王爺?”青鳥輕柔的聲音從薑婻身後悠悠傳來,“公子,您這是?”
走到薑婻身旁的青鳥,見他一臉沒睡好的樣子,心中似乎想到了什麼。
頓時耳根一紅,輕啐了一口,“活該!”
薑婻呃呃~
“出發吧,去龍虎接黃蠻兒。”
從廣陵出來後,薑婻的下一個目的就是龍虎,為的就是接黃蠻兒回家。
馬車一路悠哉,朝著江邊渡口緩緩行而去。
長安鏢局。
今日一大早,老鏢師領著一眾年輕鏢師便早早穿戴整齊出現在了鏢局門口。
昨夜,有雇主付十金做定錢,讓長安鏢局替其押送一件貨物前往江東之地。
按照雇主的要求,他們隻需將東西平安運往江東龍虎山腳就行,至於雇主所需運轉的貨物,老鏢頭沒看到,那人說是次日清晨自會送來。
這一單加之定錢,竟然高達百金。
百金,那便是千兩銀子,這已是他們長安鏢局一年的營收了。
按照劍州一家五口的普通人生活水準,這千兩銀子,已經足夠讓這樣的普通人家大半輩子衣食無憂了。
固,這絕對是一筆大買賣。
“都給我打起精神,我們長安鏢局雖說在這天下鏢局中不算大鏢局,但在這劍州,卻是最特殊的。”老鏢師望了一眼麵前一個個青春洋溢的年輕鏢師,心情大好。
他老了,到了退休的年紀,而這長安鏢局,自該是要交到麵前這些年輕後生手上。
“老鄧頭,這話你都說了八百遍了,不就是在咱們總鏢頭在徽山上有人嗎,我耳朵都聽出繭了。”一名年輕鏢師說著還挖了挖了自己的耳朵。
他話語雖是不屑,但表情卻甚是自豪。
是啊,他們長安鏢局的總鏢頭故長安,與徽山上一名大人物有故,故而長安鏢局長能在短短十年間,從劍州的眾多鏢局中脫穎而出。
“老鄧頭,今天這鏢,咱們走的是什麼啊。”
剛才說話的那年輕鏢師身旁的另一個年輕鏢師也是好奇的問道。
“顧晚,不要太好奇,切記,做我們這一行,不該問的彆問,不該知道的彆打聽,有些東西,能讓我們知道的,自會讓咱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