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老鄧頭等人於歙江渡口分彆後,薑婻幾人再次棄了馬車。
和之前春神湖一樣,人帥錢多的薑婻還是選擇了包下一條不大不小的船,準備帶著眾女於這歙江之上遊曆一番。
“公公子,我桐皇他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
登船後,站在薑婻身旁的慕容梧竹,終於鼓起勇氣怯生生的問了一句。
昨日清晨,被薑婻從鬼門關拉回的慕容桐皇醒後,當即便跪倒在薑婻麵前,求薑婻收他為徒。
麵對慕容桐皇這一舉動,薑婻倒也沒覺得有多大震驚。
原著中,這貌勝天下九成九女子的少年,外麵雖傾城柔美,但其內心堅毅,頗有城府,也有自己的想法,絕不是甘於做某些有特殊癖好的大人物手中玩物之輩。
不過,對於收徒,薑婻還真就沒想過,於是直接給了他一封書信還一些盤纏,讓其前往廣陵,尋一個叫王明寅的中年人。
信中信息,足夠讓那位天下十一將他慕容桐皇收下為徒。
雖然懵逼,也很害怕,但慕容桐皇也知道,假如這次機會自己沒把握,那將再無機會。
於是,年僅十四歲且還是第一次出遠門的少年,獨自一人背上行囊,懷揣著薑婻交給他的信和銀錢,便踏上了前往廣陵之路。
“放心吧,一路都有護著,死不了。”
看著眼前這位姐姐眼中擔憂的神情,薑婻隻是微微一笑。
薑婻不是那種無情無義之人,既然給了他一條路,那便一定會確保他能順利走上去,至於這條路他能走多遠,那薑婻就真不知道了。
離陽王都,太安城。
清晨的皇宮,晨曦落在金碧琉璃磚瓦上,將整座皇宮的金碧輝煌,映襯得愈發耀眼。
朝堂上,文武百官跪倒在殿,各個都跟受了驚嚇的小媳婦一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今日,是廣陵王的頭七。
整整七天,在場近百號人都沒能給出一個讓龍座上那位滿意的人選。
胞弟之死,作為哥哥,皇帝也很悲傷,但廣陵不可長久無王,更何況,如今曹長卿還在廣陵,一旦讓曹長卿有了充足時間,恐怕西楚還真就要死灰複燃了。
“眾位愛卿,廣陵王之位,讓誰去比較合適啊。”龍座上的皇帝滿臉焦急,聲音急切。
“陛下,依老臣之見,可使北涼陳芝豹前往廣陵任廣陵王,陳芝豹戰功卓越,用兵如神,這些年對離陽也算是立了汗馬功勞,老臣覺得,他可行。”
宰輔張巨鹿沉吟許久後,才躬身開口。
“陳芝豹?”
聽到這個名字,皇帝愣了片刻,“春秋之亂,他也算是戰功卓越,由他任廣陵王,倒也合適,隻不過”
皇帝話說一半,突然便不說了。
說道陳芝豹,張巨鹿自是明白上頭那位擔憂的什麼,於是趕忙開口,“陛下可是擔心那徐瘸子不放人?”
“愛卿既知朕之擔憂,可是已有解決良方?”
聽到張巨鹿的話,了解這老狐狸為人的皇帝臉上瞬間一喜。
其實,在他心中,早就選好了陳芝豹,隻是苦於不知如何與徐驍開口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