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林鴉昏昏沉沉的從薑婻房間醒來。
看著四周與自己昨日傍晚入住房間,一般無二的陳設。
林鴉並沒發覺有什麼不對的。
揉了揉腫脹的頭。
她艱難的從床沿緩慢爬起。
踱步於桌前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以來緩解頭部的不適。
咕嚕。
茶喝一半。
猛地。
她發現了不對勁。
在桌案上。
除了自己手中拿起的這杯茶,竟還有一個茶杯。
茶杯中還有半杯尚未喝完的茶水。
不對勁!
十分有十二分的不對勁。
她很清楚的記得自己昨天傍晚入房間後,便沒有喝茶水。
那這個杯子又是誰的?
昨夜有人進了自己房間?
不應該啊,有人來過自己應當有印象才是。
可!
空空的大腦又是怎麼回事?
哦!
記起來了。
昨夜與薑婻又對月飲酒了。
而後,似乎兩人都喝多了。
在後來
她似是想到了什麼。
表情變得糾結了起來。
呼~
就在這時。
她身後傳來一陣輕微的鼾聲。
嗡!
腦海炸響。
“不會吧不會吧莫非昨晚真的???”
林鴉慌忙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物。
發現完好無損後,這才稍稍安心了一些。
不過,旋即心中又湧上了一股失落感。
轉身看了看,熟睡不知方寸的薑婻,心中的失落便又慢慢消散。
“都喝成這樣了,還怕他能做什麼?還指望他能做什麼?”
林鴉內心輕笑了一聲。
給自己又倒了一杯。
昨夜喝的實在是太多了。
兩人五壇。
還是烈酒。
三碟醬牛肉,五碟花生米。
全是薑婻一人吃的。
她就坐於一旁,聽著薑婻說著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
什麼他的家鄉,路是柏油做的。
馬是如鳥那般,馱人飛上天的。
打架都是不用手的。
男女醉酒都是要去酒店的。
會飛的馬?
油做的路?
醉酒的店?
薑婻說的是不是真的不重要。
反正林鴉是不信的。
沒有打擾床榻內的薑婻。
林鴉亦如往常那般。
洗了個早澡後,便換了身乾練的衣服,朝著驛館外走去。
此時才卯時,天色尚早。
她已然習慣這個點起練一個時辰的拳。
來到驛館外。
她發現。
此時的驛站外,竟有人在練刀。
看清那人的樣貌後。
林鴉不免心頭一顫。
“是他!”
那人正是南宮仆射。
昨夜,南宮仆射也看到驛館外,對月飲酒的薑婻。
她其實也是想下樓,陪之同飲的。
可奈何,白日裡沒忍住看了一眼薑婻塞入子自己懷中的那三十多本頂級武學,竟不小心入了迷。
於是便沒有下去。
這一夜的翻閱。
南宮仆射隻覺內心大為觸動,腦海中似有萬千玄妙武學正在一點一點變得通透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