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鄧茂怎麼也想象不到,自己有一天會死在自己手裡。
在鄧茂用儘全力的一矛下,經由薑婻的大金剛體魄反震而被成倍放大的反震力,直接將位於旋渦中心的鄧茂活活震殺。
這點倒是讓薑婻完全沒有想到。
薑婻安靜的坐於馬背,看著前往一大堆人馬中,如今唯獨還活著的耶律虹材,心中有些唏噓。
其實他並不是弑殺之人。
他搞不懂,明明自己就隻是路過而已,怎麼滴就演變成了這般模樣。
害!
長歎一聲。
薑婻指尖劍光一閃。
便隻聽得遠處的耶律虹材發出一聲淒慘叫聲,而後便捂著襠,痛苦的昏死了過去。
薑婻沒有選擇殺他,而是幫其戒了那一兩寸的煩惱根。
秋雨如滴,滴滴晶瑩。
紫電瓊雷依舊,草原刮起了呼呼的東北風。
北莽的秋要比離陽的冷很多。
一場秋雨過後,氣溫便驟然下降了不少。
薑婻望著身旁依舊還有些拘謹的草原女子,眼中有些看癡了。
自昨天將女子救下後,她便這般默默的待在自己身旁,已經超過十二時辰了。
就這麼傻傻的看著自己,沒有動作,也不言語。
薑婻看不出她想乾嘛。
倒是問出了女子姓名。
還果真就叫呼延觀音,也得知了她淒慘的身世。
據牧族族長說,這姑娘不是他們部落的人,隻是繈褓時被人丟在氈帳以外,身上隻有一根羌笛,刻有耶律慕容四字。
從她出眾的相貌中,老族大致也能猜出其身份的不凡,恐是皇室私生,因此,待她也格外寬厚。
這半日的相處,薑婻也大致能感覺得出,身旁這不喜言語的姑娘,大抵心地純良。
薑婻自詡不是什麼卑劣之輩,待女子也算真誠友善,尤其是這種姿色身段都堪稱當世頂尖的女子,更是極好。
女子似是發覺身旁男子正在打量自己,一雙絕美的眸子輕輕砸吧了兩下,微微將頭轉動,聲如細蚊“怎麼了?”
呼延觀音開口用的竟是離陽話,雖然晦澀,但薑婻還是聽得明白真切。
“你會南朝語言?”薑婻好奇問道。
少女微微低頭,“講得不好。”
自北莽女帝執政以來,逐漸改規定文,統一語言。
因此北莽人大都已經統一習慣說北莽語。
而因為這些年南北對立,南國語言文字被女帝明令禁止,因此北莽國中,懂得南國語言之人尚少。
呼延觀音不僅懂,還會說,這倒是讓薑婻有些吃驚。
“你可有想過,或許自己是天定之人,有著不俗身世,就比如你們女帝那般。”薑婻笑問著。
少女瞪大了雙眼,小嘴也張得很大,顯然是從未想過這般事宜。
薑婻無意間看到她櫻紅小嘴下的粉嫩小舍,小腹莫名躁動了起來,當即便很給少女麵子,直接扯旗。
心中默念無恥的薑婻,不敢再去看身旁顰笑間皆風姿無雙,魅惑天成的少女,趕忙將頭彆了過去,心頭更是強壓著獸性的欲火。
“阿彌陀佛!”
學著南北小和尚的模樣,薑婻於心中又默念了幾句佛語。
不過卻是並無半分屌用。
旗幟高揚,就差迎風招展了。
少女心思細膩,將身旁男子將頭側過,當即便貼心的朝他靠近了半步,眼波輕柔,臉色溫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