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較於北涼陵州城,北莽的太平城便讓薑婻覺得尤為大氣壯觀,文化多姿多彩了不少。
及時,如果要比,應該是離陽的太安城與之太平城相比。
但是沒有辦法,但是路過太安城時,薑婻並沒有過多停留,除了草草的歇息了一夜外,便再未久留。
如今在太平城中已經待了整整一天時間。
薑婻原本因為救治嗬嗬姑娘而耗費一空的混沌氣息也儘數補了回來。
一天前。
薑婻一記膝撞直接撞端孛爾回回全身骨骼儘數撞斷後,也是依舊沒有給對方一個痛快,而是在對方尚有意識的時候,將其渾身斷裂的骨頭,再一塊一塊徒手捏成粉碎嗎,最後連拿一杆貫穿過少女胸口的雷矛也在他尚有意識前,在他麵前毀成無數碎木渣子與廢鐵渣子。
最後才將其丟棄,任由其在無儘的痛苦中,慢慢死去。
殺完人的薑婻,也沒有半分停留。
將大貓呼走令其護法戒備後,才開始運轉起自己的長生功,將自己體內所有的混沌之力儘數灌輸進了少女體內。
長生功主生命,擅治療。
無數大災大病都能治好,如今治一個重傷的少女,自是不在話下。
隻是薑婻無比小心,非得要將自己體內所有的混沌之力全部灌輸進少女體內,看到少女醒來,且能對著自己嗬嗬傻笑後,才敢停手。
於是兩人便乘坐大貓,在黃三甲找到兩人之前,提前入了太平城。
......
太平街道上。
“小婻,這個胭粉看著就很不錯,我也要一份。”溫華舔著個逼臉,指著麵前一個精美妝盒對著身旁的薑婻開口道。
聽到溫華的話。
薑婻倒是還未開口,一直死死挽著薑婻手臂的賈佳嘉先是不乾了。
朝著溫華怒目瞪了一眼,臉上滿是鄙夷之色。
眼神中的意思已然很明顯。
狗男人要什麼脂粉。
而薑婻的表情也很是怪異,仿佛在看一個死變態一般。
三人會出現在脂粉攤前,完全是因為薑婻想給賈佳嘉買點女孩子的東西。
這姑娘實在是太素了。
也就得虧那張臉夠能打的,不然身上還真看不出有半分女孩子家家的東西。
當然,除了右手手腕處的那個徑直手環。
“不是,你們莫要誤會,我這是給獅獅姑娘買的。”
溫華臉不紅心不跳。
兄弟的錢不就是自己的錢?
他溫華又不要兄弟的女人。
一點身外之物而已,他溫華沒有,難不成他薑婻還缺嗎。
再說,幫兄弟追嫂子,這不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嗎。
其實薑婻也大抵明白溫華的想法。
隻是,他心中有句話一直沒敢告訴眼前的溫華。
李白獅早在自己剛入襄樊時,便讓自己拿下了。
薑婻好想讓溫華放棄。
但他一直沒敢說。
他倒不是怕溫華會與自己反目成仇。
主要是怕他那顆幼小的心臟會接受不了打擊,而徹底沉淪。
但這又能怎麼般呢,女人,薑婻是絕對不可能會讓的,哪怕這個親如溫華這樣的好兄弟。
既然李白獅溫華沒了可能,薑婻想著那便再給他換一個什麼‘王白獅’‘我白獅’‘他白獅’什麼的女子便好了。
如今還早,得噓徐徐圖之。
薑婻微微一笑,大手一揮,包下了兩份胭脂盒。
一份給了賈家嘉,一份塞進了溫華手中。
“男孩子出門在外,確實需要精致一些,好好打扮。”
溫華:????
王德發?
打趣了溫華一番後,薑婻便帶著賈家嘉繼續朝前麵緩緩走去。
今日薑婻主打的就是一個陪伴自家小妹妹好好放鬆的逛一逛。
自聽了賈家嘉與自己訴說了這幾日的經過後。
薑婻的心便覺得似被揪得猛疼。
他雖然一直都知道賈家嘉在暗中盯著自己。
但他是真沒想到,這丫頭竟會為了自己去刺殺拓跋菩薩的親兒子,而且還真讓他成功了。
拓跋春隼死肯定是要死的。
就憑他敢把手伸向呼延觀音這一點,在薑婻心裡他便已經是個死人了。
隻是他萬萬沒想到,這丫頭在聽到拓跋春隼是個睚眥必報的性格後,便毅然決然的決定出城刺殺。
“薑...薑婻...哥哥。”
少女似乎還不太適應這般喊薑婻。
畢竟平日裡兩人見麵,基本都是對方負責說,而自己隻要保持嗬嗬嗬傻笑便好了。
如今,剛這般喊對方,卻是有些還未適應下來。
“怎麼啦?可是累了?”
薑婻一如既往那般,溫柔的關切著身旁這個苦命的女孩。
“我...我刺殺他時,發現他已經受了重傷。”
女孩仰頭眨巴著那雙大眼,看向比自己高了一個多頭的哥哥。
“已經受傷了?”
“嗯。”少女認真點了點頭,“應該在不久前被人刺殺過,從他體內殘存的氣機,似乎是北莽殺手榜上那個被稱為錦麝的氣息,不過我也不太確定,畢竟我沒殺過她。”
“錦麝?紅薯?”
對於少女的話薑婻自然不會有半分懷疑。
那麼就是說,在賈家嘉刺殺拖把春隼前,紅薯也曾刺殺過一次,而且將其打成了重傷?
這一下,事情瞬間就變得熱鬨起來了。
“那丫頭。”
薑婻輕聲感歎了一句。
經曆過了少女刺殺重傷瀕死之事,薑婻也徹底明白了少女的想法。
既然賈家嘉能這般想,那紅薯自然隻會想得更多更深更久遠。
那她會去刺殺拖把春隼便也不足為奇了。
“哥哥是認識那位錦麝姑娘?”
聽到薑婻低聲的感歎,賈家嘉好奇的問了一句。
“錦麝便是曾經帶你見過的我那兩個丫鬟中的一個,名叫紅薯。”
薑婻伸手將少女額前的碎發捋至耳後,溫柔解釋道。
“原來是紅薯姐姐,難怪總覺得很是親切。”少女恍然。
“好了,不想這個啦,看那邊有糖葫蘆,想吃麼?”
薑婻不願繼續這個話題,今日本就是帶少女出來散心的。
少女順著薑婻手指的方向,果真看到路中央有一個正賣著糖葫蘆的老人,正賣力吆喝著,臉上頓時樂嗬了起來:
“好吃,想吃!”
拉著少女來到老人麵前,伸出兩個銅板之後,在老人手中的草棍上拔下一束糖葫蘆,反手便遞到少女麵前。
手一伸出。
薑婻便感覺自己的手被猛然拽了一下。
他並沒有察覺有什麼異常,隻當是少女有些心急罷了。
可當薑婻將身體轉過時。
麵前出現之人卻讓他心頭一顫。
當薑婻轉身時,看到的卻不是賈家嘉那張清純的少女麵容,而是一張憤怒的男子的臉。
男子銀發張舞,臉上卻無半分皺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