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趕時間為由,拒絕了薑婻在城中再買一匹馬的黃寶妝,此時仍舊與薑婻同乘坐一騎。
“公公子,你有什麼想問的便問吧。”
一出城門,少女終是鼓起勇氣,抬頭望了望因為牽著韁繩而將自己抱在懷裡的薑婻,眨巴著自己的大眼,可憐巴巴的問了一聲。
看著如此楚楚可人的少女,薑婻有些怔了。
莫非這就是獨屬於可愛少女的可愛攻擊!
“問什麼?”
“剛才那兩人。”
“哦,那你說,我聽著。”
黃寶妝???
“似乎感覺哪裡不對勁,這算不算自問自答?”
少女狐疑了片刻,而後便開始輕聲說了起來。
“那兩人是我劍府的府主與大府主,那個老儒生模樣的老人,便是我們北莽帝師,太平令,而那個背劍之人,就是府主劍氣近,名叫黃青,取之劍氣青黃不接的意思”
聽到這裡,薑婻插了一句“為了便是告訴世人,北莽落寞的劍道由他劍氣近一人扛起是吧。”
少女天鵝般雪白的脖頸微微點了點頭,表示認同。
“對了,還有那個西河州改道的事,你”薑婻突然間想到什麼,於是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西河州改道?”少女有些疑惑,“公子希望我知道什麼?”
從少女抬起的清澈大眼中,薑婻能看出,此刻的少女,或者說此刻的黃寶妝,確實什麼都不清楚。
黃河改道為的就是讓埋了近千年的秦皇陵墓顯現出來。
讓秦皇陵墓顯現,當然是為了裡麵的無數寶貝。
不知道那位持節令知不知道裡麵具體有什麼,但至少薑婻是很清楚的知道裡麵有什麼。
或許這就是全知全覺的優勢吧。
彆人還在猜想有什麼時,薑婻已經清晰的知道,什麼東西在什麼位置,更甚至哪個位置有什麼陷阱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沒沒什麼,我的意思是,你想不想去西河州看看?”
藏在少女體內的那位,可是那座陵墓的半個主人。
作為公主墳的大念頭,自己要去挖那座墓,有她白衣洛陽同行,或許會比自己一人前往,有趣許多。
經過與拓跋菩薩一戰後,薑婻的實力也得到了很好的鞏固。
境界什麼的雖說沒有提升,但戰鬥技巧與熟練度確是有了很大提升。
尤其是,與拓跋菩薩進行拳拳到肉的近身赤膊後,他更是感覺自己的身體與武道根基都有了質的飛躍。
如今的薑婻,不說能打贏他拓跋菩薩,但至少不會再像之前那般狼狽。
而麵對一個連拓跋菩薩都打不贏的洛陽,薑婻自是已經絲毫不懼了。
就算到時候,在皇陵中那個女瘋子對自己出手,他也毫不畏懼。
所以,薑婻想著,此行突然前往西河州,應該帶著黃寶妝一同前往。
如果洛陽不出來,那便在皇陵中,武裝一下這個憨憨的傻姑娘,省得她每次出門就隻提著一柄三尺青鋒劍。
“西河州?”
“咱們是去看黃河改道麼?”
少女天真的問了聲。
“算是吧,怎麼樣想去麼。”
少女又如小雞啄米般點了點頭。
有了答複後,薑婻便也不再磨嘰,揚起手中馬鞭,重重拍在了馬屁上。
白馬長長的嘶啼了一聲,便馱著兩人又朝著來時的方向疾馳而去。
又是一個三天之後。
剛從西河州前往皇城的薑婻兩人,便再次回到了西河州。
早知道還要回來,便不跑這一趟了。
兩人一馬,一路走得倒也不急,勉強算得上是遊山玩水。
而少女似乎從未與人這般遊戲過人間山水一般,顯得格外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