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淩有些疑惑為什麼王博隻看了一眼門口就趕緊的回去了,似乎他是在門口看到了什麼害怕的東西。
白淩也朝著門口看了一眼,先是看到了一個人影,伴隨著那個人影往裡麵走,白淩漸漸看清楚了他的全貌。
來人竟然是容宴。
容宴進來後第一時間向著四周觀望著,在他看到白淩之後,眼底閃過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隨後向著他便走了過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容宴稍微一低頭便看到了地上打翻的飯菜,隨即眉頭不解的皺了起來。
白淩看著走近到麵前的容宴有些不解,他本來打算回去的,在這裡有那些人在他也吃不好飯,還不如回去好好的睡上一覺呢,結果容宴走到了他的麵前,他這是準備做什麼?
容宴看著白淩麵上的不解,微笑著解釋道:“剛才去你的房間找過你,發現你不在裡麵,就想著來餐廳碰碰運氣,沒想到還真見到你了。”
隨即,他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飯菜和被打碎的瓷碗,眼底流露著不解,道:“這是發生了什麼?”
白淩看了一眼地麵上的狼藉,隨即移開了視線,看向了自己右肩上的檸檬,隨口說道:“沒什麼。”
他懶得解釋,就這麼著吧。
擺爛了。
王博本來打算在他說出是自己鬨事的時候就衝上去,誰知道他說了一句“沒什麼”,一時間愣在那裡。
容宴隨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現在才發現他的肩膀上纏繞著一條小青蛇,隨即眉眼彎笑,道:“寵物?”
白淩聞言回頭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回答他的這個問題,隻是說道:“你找我是有什麼事嗎?”
容宴見白淩沒有回答自己的問題,便順著他的問題回答道:“也沒什麼事,就是想問問你下次副本選什麼。”
白淩聞言抬起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仿佛在看傻子。
來找他就為了問這個?他還以為是有什麼大事,畢竟在他的認知裡,容宴在這裡算得上是領導人物級彆的存在,畢竟剛剛那個王博隻是看到他的人影便嚇得縮了回去,不知道正麵對上他得嚇成什麼樣子。
白淩突然就想看看了。
容宴見他一直沒有回答,便不解的看了過去,正好對上白淩望過來的視線,那眼瞳全白,看上去給人一種死氣沉沉的感覺,但是容宴在看到他眼底帶著的微微的笑意的時候,心臟仿佛漏跳了一拍。
他趕緊慌忙地移開了視線,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
白淩不解的看著容宴慌亂移開視線的樣子,但也沒有深究太多,意有所指的說道:“我本來是在這裡吃飯。”
聽到他說的話,容宴隨即將視線移了回來,而旁邊的王博也瞬間提起了心,生怕他說出什麼對自己不利的話。
然而,事與願違。
白淩說著說著,眼神向著王博瞟了一眼,故意提高了聲音,道:“但是這裡怎麼有一股臭味呀?熏的人吃不下飯呢。”
白淩的視線一直放在王博的身上沒有移開,王博也在聽到那句話的時候,幾乎是瞬間就抬起了頭,四目相對,王博看著白淩眼底戲謔的笑意,心底的怒氣怎麼壓也壓不住。
下一秒鐘,他猛地就要衝上前去,王博身邊的好友急忙將他拉住,並且附到他的耳邊,小聲的說道:“彆著急,彆著急,也是你先去招惹人家的,現在那位來了,你彆給自己找不自在。”
王博本來心底就有怒氣,現在誰說話也不好使,更何況他的好友還這樣說他,頓時心底的怒火猛地就漲了數百倍。
他猛地推開了身邊拉著他的好友,衝到了白淩的身邊,瞪著眼睛,臉上是掩飾不住的怒氣。
容宴不悅地看著衝過來的王博,眼底的躁意怎麼止都止不住,而白淩隻是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這一眼便讓王博心底的怒氣翻倍增長。
他似乎已經快被滔天的怒氣淹沒了。
王博:“白淩,你彆以為你就沒有責任!人群裡有人怕蛇你不會不知道!你還帶著一條蛇來餐廳,你是想乾什麼?”
說出口的聲音非常的大,仿佛隻要聲音大了,他占的理也就大了。
白淩聞言不由嗤笑,他回望過去,聲音淡淡的說道:“兄弟,我沒招你沒惹你,你卻突然跑過來指責我,怕蛇怎麼了?怕蛇就有特權了嗎?這也不是在現實裡,這是在恐怖綜藝裡,如果把那些怕蛇的人扔進全是蛇的副本內,那係統會因為他們怕蛇就讓他們出來嗎?”
白淩:“我也不是沒有意識到這個餐廳裡麵有人怕蛇,我不是也有來到沒人的角落嗎?你還來指責我乾什麼?這蛇是我的寵物,是我的孩子,我也要對它負責,它不來餐廳就沒有飯吃,怎麼,彆人怕蛇,我出個房間要是都能遇到的話,那我豈不是隻能在房間裡麵等死了?”
一番話下來,懟的王博啞口無言,但是他還是梗著脖子,不服氣的說道:“這個餐廳裡也沒有提供給蛇吃的東西……”
話還沒說完,餐廳裡便響起了係統的提示音。
“叮咚——”
“從現在開始,本餐廳會提供任何動物所需的食物,讓動物們也能夠填飽肚子。”
提示音一共響了三遍,它每響一遍,王博的臉色就難看一分。
最後,他實在是在這裡待不下去了,便快步走出了餐廳,王博的好友也急匆匆的追了上去。
一場鬨劇就此落下了帷幕。
兩個人走了,吵鬨的餐廳也安靜了下來。
白淩用餘光看到有幾個人的嘴在動,似乎是在嘟囔著什麼,沒過多久,他們也向著餐廳門口走了過去。
白淩對那幾個人還有些印象,他們貌似就是怕蛇的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