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京野,你這個瘋子,你快停下!”
距離斷崖邊緣越來越近,周央央一顆心幾乎要跳出嗓子眼。
這一年多,她過得生不如死,她沒那麼怕死。
但就這麼死了,她不甘心。
她沒有錯,也沒有對不起誰,憑什麼顧京野總是肆意傷害她,還武斷地決定她的生死!
“停車!”
“你沒資格這麼對我!”
周央央恨極了顧京野。
恨不能將他挫骨揚灰。
隻是哪怕她手腕上的領帶已經被扯開,她身體虛軟無力,根本就無法製止他發瘋!
顧京野也恨死了周央央。
他永遠都忘不掉第一次見到她時的模樣。
那天天氣特彆好,陽光明媚,春風多情,他一眼就看到了走在學校林蔭小道上的姑娘。
她的笑容,比燦爛暖陽更明媚,生生地晃花了他的眼,從此一眼萬年。
他高三那年,她剛讀高一。
那時候她還太小,又一心專注於學業,哪怕他對她動了心,也沒表白。
隻是覺得他高三那一年,枯燥乏味的高中生活,忽而變得絢麗多彩。
遠遠地看到她,他覺得空氣都是甜的。
他讀大學後,依舊默默關注她,看著他的小姑娘變得越來越好,後來還成為了她那一屆的高考狀元,他與榮有焉。
知道她報考了他讀的那所大學,他滿心歡喜。
她答應他的表白後,他更是恨不能把她捧在掌心。
大學時,他不少朋友身邊的女人,換了一個又一個。
在一起後,便各種親密,約會、開房,肆無忌憚。
他對她情根深種,對她自然也有欲望。
可他總覺得她還太小了,他尊重她、喜愛她、憐惜她,大學戀愛那兩年,他都沒舍得動她。
卻不敢想,他全心全意愛著的小姑娘,鮮活生動的外表下,竟掩藏著那麼肮臟的一顆心,她是惡心的霸淩者!
他們天崩地裂後,她在他麵前裝什麼性冷淡,卻被彆的男人玩弄得狼狽下賤!
她憑什麼這麼辜負他顧京野!
顧京野越想越恨,他受不了彆的男人碰她,他心痛、憤怒到無法呼吸,他是真想帶著她一起死。
可他又覺得,就這麼弄死她,太便宜她。
她將他顧京野的一顆真心踩爛、踐踏進汙泥裡,將他所有的歡喜,都打落地獄無間,憑什麼她能痛痛快快死去!
在即將衝下斷崖的那一瞬,顧京野猛地踩下刹車。
他抬起臉,死死地盯著後視鏡中她慘白的臉。
極致的悲哀,他恨不能將她挫骨揚灰,可他依舊愛她。
憑什麼一個惡心的霸淩者、一隻廉價肮臟的雞,依舊能玩弄他顧京野的真心?
他定要她付出最慘烈的代價,生不如死!
“顧京野,你把安全鎖打開。”
顧京野沒開車衝下斷崖,周央央絲毫沒有劫後餘生的歡喜。
因為她知道,顧京野沒讓她死,是因為他要讓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顧京野一言未發,倒車後,他快速調轉車頭,又將油門踩到底,風馳電掣地往山下衝去。
這一次,他帶著她去了他外麵的彆墅。
一停車,他就暴虐地將她摔在了地上。
他上前一步,彎腰,極度厭惡地掐住她下巴,“周央央,我再問你最後一次。”
“睡了你的男人,是一個,還是一群?他們到底是誰?”
“與你無關!”
周央央極度警惕地看著他。
她試圖掰開他落在她下巴上的手,可她渾身依舊軟綿綿的,她連這麼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你是我女朋友,你怎麼敢不要臉地到處賣肉!”
“我說了我不是你女朋友!”
周央央知道,這種時候,她不該激怒顧京野。
可她更不願意承認她是他女朋友。
她沒有犯錯,她也不願意低三下四求他。
他今晚每一次掐她、摔她,都用了十二分的力氣,她身上火辣辣的疼。
但她依舊仰起臉,固執地一字一頓說道,“我的確把我自己賣了。”
“可我就算把自己賣了,也沒有對不起你顧京野!”
“是非不分、黑白不辨的人是你,背棄承諾、愚蠢冷漠的人是你,一次次傷害小雪、小遇,把我逼到走投無路的人是你,顧京野,你有什麼資格指責我?”
“你讓人撞斷了小遇的腿,讓他命懸一線,他是我弟弟,是我至親,你明知我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被你毀了,所以,是你顧京野逼著我把自己賣了!”
“賤人!”
顧京野一拳狠狠砸在地上。
他仿佛感覺不到疼。
他那染血的手顫栗著又狠狠地掐住了她脖子。
“你霸淩了漾漾四年,你逼得她跳海自殺。如果不是你,她不會變成永遠站不起來的殘廢。”
“你毀了漾漾,周遇唐那個蠢貨,活該變成殘廢,永遠站不起來!”
“這是你欠漾漾的!你欠她的,永遠都還不清!”
顧京野每一次掐她,下手都特彆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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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央央疼得意識都有些混沌。
可她沒有做過的事,她依舊不會認。
她倔強而固執地抬著下巴,氣若遊絲,聲音卻依舊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