獻王一時間被女兒的眼神震懾住,規規矩矩的說道:“我一開始就覺得這宴會有些奇怪。
“所以等他們吃點喝點,我看情況再吃。他們吃著喝著我就一直講我們這一路的見聞。也就沒人注意我並沒有吃東西。
“後來宴席上的人陸續暈倒。我就也裝暈。但是一路上抓我們的人說的話我是一句沒聽懂。所以也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他們行動中沒有和其他人衝突過麼?”成悅然又問。
“沒有。好像是早就安排好了的,直接用馬車把我們拉到這裡。中途都沒有停歇過。”
“王爺,你沒事吧?”柳城主扶著腰走到西屋門口。
“沒事,沒事。各位城主沒事吧?”獻王笑嗬嗬地看向幾個城主。
“沒時間寒暄了,很快他們就會過來。我們猜是晶國人綁了我們。和我們一起被綁的還有正新國的小孩。也不知道什麼身份。”成悅然阻止了他們毫無意義的寒暄。
“前門有十一個人,後門有六個。也許還有我沒注意到的。他們都有佩刀。前門那邊樹下拴著三匹馬。
“剛才王爺提到的送你們來這兒的馬車並沒有看到。”錢慕曦默默記下了她能記住的細節。
“不愧是你。”江籬衝她點頭。
“殺出去?”江城主看看江籬。
“你們要是從後門殺出去,我給你們堵住前門吧。我一把老骨頭也沒什麼用,能做一點是一點吧。”
柳城主六十多歲,本想著七十歲致仕就回老家頤養天年,沒想遇到這樣的事。
今天這事,若王爺逃不出去那也就等於所有人都不得個好。江大壯他們還年輕,實在不行就不做這城主,又回到山裡去。
可他已經一大把年紀,小兒子和幾個孫子都在永慶城裡。罷了,大不了死在這兒,也就沒什麼過錯了。臨了也能落一個忠字。
氣氛到這兒,突然就有點生離死彆的味道了。
“彆啊,他們也沒說要殺我們,應該還可以談。”獻王這時候倒是腦子活絡,彆的不說,在保全自己這方麵他還是挺有心得的。
“我父王說的對,柳城主先歇會兒。會沒事的。”剛剛獻王成悅然又看向江大壯,“江城主,祥城你最熟悉,最近正新國和晶國的糾紛究竟為何而起?”
“正新國皇後前不久死了,說是被晶國的細作殺的。這事兒未免有些蹊蹺。我們的人卻探不到更多了。”
江大壯用最簡單明了的語句說了自己所知道的。
“這事兒我和小薛聊過,正新國皇帝後宮比較複雜。他有兩個皇後,死了的那個恰恰是晶國皇族。
“另一個皇後是北方盛沃國的皇女。這兩皇後嫁到正新都已經二十多年了,也沒聽說有什麼矛盾。”
平城吉城都在慶國的西側,都與正新國接壤,所以平城主柳傑,吉城主薛前也十分關注正新國。
“皇後死了,不查周圍的人,卻把債算到其他國家頭上。也真是……”錢慕曦覺得無法形容。
“誰知道呢。我現在想問,在場哪位懂正新國語又懂晶國語?”成悅然問。
“我和小薛會正新國語。但是晶國語一點不會。”柳城主說道。
“我和阮城主都隻會利海國語。”豐城在祥城東北方向,再往北緊接著就是安城,這兩個城東側與利海國相鄰。
五城中隻有祥城與晶國有一部分接壤。但因為祥城與晶國接壤的這一側是懸崖絕壁。所以與晶國幾乎沒有直接的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