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萌寶傲嬌妻薄夜唐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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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開始,薄夜後來時不時都會過來一趟,來的時候會給唐詩發個短信,確認她要是沒睡著的話,就帶著新鮮的食材上門。
薄夜會做菜,而且廚藝不差,但是一般人不知道,安謐都不知道。他家裡一個人的時候會自己給自己做飯,唐詩坐牢那五年便是這樣。
他在想,當時那五年,他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一個做菜過來的呢?
那個忙碌地站在廚房裡的身影已經沒有了,他就自己變成了那個身影。
後來唐詩幾乎是每次在夜裡醒著的時候都能看見薄夜在病房窗邊的電磁爐上做菜,他抽空還端著大鍋子來,那一次身後的林辭都跟著驚了,因為下車的時候他問自己老板要乾嘛,威風凜凜的薄少說,去病房裡找唐詩吃火鍋!
半小時後,新鮮的鴨血,娃娃菜,牛肚,熱氣羊肉,泥鰍,蝦滑包括牛蛙豬腦統統冒著寒氣被端了上來,薄夜充分發揮了資本家有錢就能有一切的本事,打了個電話食材統統當天空運到了白城,隨後送貨公司火急火趕地幫他們送到了醫院住院部。
唐詩懵逼地看著眼前憑空變出來的一盤盤食材,愣了愣,“這都是叫的?”
薄夜在調鍋底,沒有抬頭,隻是低聲說道,“喊林辭幫忙買的。”
林辭坐在旁邊小板凳上笑得一臉尷尬,沒想到薄夜變性了以後什麼花招都想得出來,唐詩要是記憶恢複了,想起來吃過一頓薄夜的火鍋,估計能摳著喉嚨吐半天。
薄夜挑了個鴛鴦鍋底,一邊是金湯鍋一邊是牛油辣鍋,唐詩看著那層牛油慢慢的融化在了鍋裡,林辭和薄夜坐在她對麵,薄夜將一些她喜歡吃的食材放在了她手邊,輕聲道,“等下滾開了再吃。”
唐詩心神恍惚,看著那些食材,她很想問問,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他和她之間到底經曆過什麼?
吃這頓火鍋的時候,外麵下著大雨,劈裡啪啦的雨聲敲在窗上愈打愈急,唐詩看了眼薄夜,林辭和他大概都不是很能吃辣,兩個人已經連喝了好多杯水,最後林辭放下筷子,一邊喘氣一邊道,“薄少,我我吃不消了。”
薄夜放下筷子,從辣鍋裡撈起最後一塊毛肚,“吃完就彆強撐了。”
林辭眼淚都快出來了,用眼神詢問薄夜,為什麼是我吃?您為什麼不吃?
薄夜一本正經,瞳仁漆黑,當然是吃,我要是被辣成這樣多丟麵子?
林辭
這天晚上薄夜收拾了東西要走,卻被唐詩喊住,女人在他背後看著他,用一種,痛苦,複雜,隱忍的神情。問他,“薄先生,我很想知道”
他知道她想問什麼。
所有的話語在唐詩那句話還沒說完前就被眼前的男人打斷。
“不必詢問我做事的理由。”薄夜轉過臉來,依舊是俊美的五官,可那眼神卻要比唐詩的痛上無數倍,他開口,聲音低沉,“都是我欠的。”
他們之間,一個人忘不淨,一個人記不清,終究要有彼此虧欠。
哪怕虧欠,也是存在過的痕跡。
薄夜心想,或許等唐詩這一場大夢醒來就會離開他吧,趁現在做出一點補償也是好的,就算她要走也不會背影闌珊。
他能給她部,包括現在手上擁有的一切,可是怕就怕她夢醒後看透一切,不要他任何的補償,隻要虧欠。
薄夜害怕唐詩恢複記憶後的冷眼,陌生是比恨還要觸目驚心的情緒。他怕自己做好了一切被她報複的準備,卻怕——她對他一無所求。
唐惟第二天來的時候,有些稀奇地看著唐詩的臉,“媽咪,臉上有肉了。”
唐詩笑了,“可能最近夜宵吃的比較好。”
唐惟笑眯眯地看著唐詩,“肯定有人把養胖了。”
小孩子無心一句話,唐詩頓時臉色一變,想到了晚上時不時過來幫她做夜宵的薄夜,女人的眼神暗了下去,沒說話,卻是輕輕拍了拍唐惟的臉。
她身上的傷在慢慢愈合,後來拆線的時候江淩看著唐詩一臉害怕的樣子,衝她溫和的笑笑,“彆緊張,我技術很好,一緊張我也緊張”
唐詩失憶後整個人就跟傻白甜似的,咬著嘴唇,“疼”
“彆亂動,很快就結束的”
門口的薄夜一聽他們這個對話,整個人頭發都要炸起來了。什麼技術很好,什麼疼,什麼彆亂動!
哐當一聲踹開診室的門,眼裡都在冒火星,走進來看見唐詩扒光了背部,撩著衣服讓江淩拆線,他就覺得自己腦子裡一根神經嗡的一下斷了!
江淩笑得乾巴巴的,“老夜,臉色有點綠啊?”
薄夜眼裡都是殺氣,“換個女的來!”
江淩這就不樂意了,“我們當醫生的都是身心正直的,不要拿齷齪的思想代入我們。”
薄夜被江淩的詭辯氣得說不出一個字,最後上前把唐詩往自己懷裡一按,隨後就露出那麼一塊傷疤的地方給江淩,“動手,一分鐘之內拆完,拆不完老子砍了的手!”
江淩速度的確很快,輕輕鬆鬆三兩下就把線拆了,看了眼傷口的愈合程度笑了笑,“挺好的,也沒發炎。這陣子天氣冷,應該不會流膿,自己注意身體保暖就行了。”
薄夜這才鬆開唐詩,唐詩想去摸背後的疤,薄夜抓住她的手腕,“細菌感染,彆抓。”
唐詩沒說話,看著薄夜的眼睛,忽然間把頭偏過去。
江淩這是知道唐詩對薄夜還有本能的抗拒,聳聳肩膀沒說話,替她把衣服放下來,“好了,再住院一個月差不多了,太瘦了,記得多吃點。”
“讓看傷口看哪兒了?”薄夜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瘦瘦瘦,看哪兒了?”
“背上都是排骨能不瘦啊!”江淩被薄夜的態度給懟得自己也來火了,“現在這麼關心人家有屁用啊!小姑娘被紮了兩刀我心疼心疼怎麼了?更慫的樣子老子都見識過,五六年前沒見這麼在乎!”
一段話說完,唐詩和薄夜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