卟。
陳頌清話音剛落,劉海端著麵前的一杯水,隔桌對著他臉就潑了過去。
陳頌清嘣的下起身,手也條件反射的抓住了凳子。
不過,當他看到門口站著的兩個人後,又隻能強行按下了內心的憤怒。
這兩人是劉海現在出門的保鏢。
一個叫小五,一個叫葉文敬。
大舅哥安排的那幾個人之一。
包廂裡的火藥味一觸即發。
半天後,陳頌清老老實實的擦了擦嘴巴說:“在港城,從來沒有人敢在我麵前這麼放肆。”
劉海吃的也差不多了,擦了擦嘴巴。
把餐巾丟到了桌子中間,眼睛直勾勾的望著陳頌清:“你現在在站的位置是哪裡?”
“深市,怎麼啦?”
“這是你港城?”劉海直勾勾的望著他,起身後盯著他:“你不服氣我從土地上賺你錢沒關係,你可以彆買。”
“買了後,又想不通,背後給我玩這麼多小花招,幾個人攏共加起來也不過幾百萬的事。”
“你們就這麼輸不起?”
“就特麼這格局,你好意思給我提你在港城有多牛逼?”
陳頌清臉火辣辣的,頓在原地一言不發。
若放在以前,這點小錢他是真不當回事,主要是現在已樹倒猢猻散,落魄了……
劉海看他不說話,繼續說:“彆說你瘦死駱駝比馬大,你在我眼裡是落魄的鳳凰不如野雞。”
“我勸你最好給我收斂點,不然你彆以為深市真就是你的翻身地。”
“這裡隻會成為你的葬身地!”
說完起身一臉冷峻的離開。
氣勢恢宏。
邊上的張敬德從頭到尾一直看著沒說話,此刻望著劉海離開的背影,雞皮疙瘩都起來了一層。
一個這麼年輕的人,竟然擁有如此龐大的氣場,聞所未聞。
他腦子裡也不知道為何忽然想起了一個人……
“a先生!”
陳頌清不是得到了準確的消息,說這個a先生人就在華牆北這邊嗎?
這個劉海也在華牆北……
可又覺得不對,因為傳聞中這個a先生是京都某個人的後代,準確無誤的說出了祖家低頭向京都低頭的事……
腦子一時間有點亂。
轟的聲。
陳頌清最終還是壓製不住自己脾氣爆發,一腳踢翻了麵前的桌子。
認識這麼多年,這是他第一次看到陳頌清發這麼大的脾氣,可在他心裡,又覺得這種脾氣是無能的發泄。
由此可見,這個港城的風雲人物,真已經到了隻能靠發泄憤怒,來表達對一個人不滿的地步。
換做他以前,必定是一聲不響,幾通電話後,對麵的人馬上要老老實實的跪在他麵前。
“落魄的鳳凰,不如野雞。”張敬德腦子裡突然出現了劉海的那句話。
隱隱之中,有了要遠離這個人的心思。
……
劉海這通脾氣是發給張敬德看的。
按照範立成副市長的想法,他要劉海“坐莊”開發華牆北。
那麼他以後肯定要麵對很多港商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