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眾人紛紛投來目光,羅索臉上不由一僵。心中暗自咒罵,這分明是在利用他啊!這不是將他放在火上烤嗎?
重要的是,他不是鍛魄境啊。
然而,羅索也明白,當前的環境下,對方利用他也無可厚非。畢竟場麵已經混亂不堪,倘若有人衝動行事,擅自離開,恐怕會牽連到他們所有人。
“嗯,必要時我會出手!這裡可不止我一個鍛魄境修士。”羅索暗示道,他借機拉“村長”和陰鷙農夫下水,看之前這兩人的表現,至少有一人是鍛魄境。
他這麼做也是防範有人真的跑路。這樣的話羅索是絕對逃不掉的,自從他的雷行符消耗完,沒有遁術的他已經是最慢修士。
眾人聽到羅索的保證,又看了看深藏不露的“村長”和陰鷙農夫,心中頓時安定了下來。
見眾人情緒平複,“村長”輕輕呼了口氣,低聲說道“現在,請大家聽從我的指揮。所有人都使用斂息術,保持安靜,不要出聲,也不要使用神念傳音。接下來,我要將陣法啟動到深層狀態,無論接下來發生什麼,都請不要驚慌。”
眾人見“村長”如此有條不紊地安排著一切,心中更是安定了幾分。。
很快,村長控製陣法。隻聽到一聲仿佛石匣關閉的沉悶聲響,接著地下室開始迅速沉降,不知落下多少米才停止。此時,地下室內一片黑暗,寂靜無聲,隻留那浮生華鏡在那裡散發著淡淡的光芒。
與此同時,金焰宗的修士們開始在整個村子進行搜查。村民們雖然滿心不滿,但在金焰宗的威勢下,也不敢有絲毫反抗。
很快他們就搜查了半個村子。
“臭小子,你不是說有散修集會嗎?”一個金焰宗修士抓住一個小鮮肉般散修,狠狠打了幾巴掌道。
“我不知道啊,他的確是來參加交易會的。”被打臉修士委屈道,“我跟蹤他來到這個村子,然後消失了。”
“哼,半點法力波動都沒有,還消失呢。你不如說他們有上古傳送陣。”金焰宗修士又打了修士一巴掌。
“前輩,我說的都是真的啊!他們肯定在這裡!”散修急忙辯解道。
“哼,如果找不到他們,我要讓你知道什麼叫金焰人彈!”金焰宗修士威脅道。
所謂金焰人彈,是金焰宗獨創的人肉炸彈,在戰場上發揮著巨大的作用。
那個散修聽後,臉色頓時變得慘白,心中充滿了恐懼和後悔。他之前就靠著出賣同道,得到金焰宗巨額賞賜。
此後他就愛上這種簡單回報率超高的工作,想不到這次竟如此不順利。
在地下室中,貴公子看著空洞中的散修影像,不禁生出冷汗。此人他認識,是世俗上層的貴公子一員,他還和對方有幾次交易。
“此人是誰,到底是誰帶他找到這裡的?”貴公子看到眾人鐵青的臉色,仿佛聽到無數怨念之聲。
其實這也是宗門修士的常用手段,以散修製散修,依靠他們中的二五仔,找到他們的蹤跡,甚至還有專門出賣散修的“職業叛徒”。否則依靠這麼幾個宗門糾察隊,在茫茫人海中尋找散修,能找到幾個呢。
此散修也是剛從事“此行”不久,才導致如此局麵。“職業叛徒”哪個不百分百確定情報真實性才出手。
很快,金焰宗修士尋找到羅索他們所在的民房。
羅索握緊拳頭,用指甲刺痛自己,這是為了讓自己清醒,免得等會兒打起來進入“老年癡呆”狀態,那就真的完蛋了。
打開民房,金焰宗修士看到領羅索他們進入地下室的中年男子。
“此人是誰?怎麼不聽吩咐待在家中。”有修士道,他們已經通知村民集合。
“上仙大人,對不起,福伯他又聾又啞,聽不到集合聲。”有個年輕村民道。
“哼,帶他出去。”修士道,心中大罵此村儘是殘疾人。
想不到的是,叫福伯的中年男拿著木棍,哼哼唔唔地攔住他們,仿佛當他們是入室強盜。
修士正要發怒殺人,兩個年輕人搶過福伯的木棍,架著掙紮的福伯走出房子。
“慢著!讓我看看他。”金焰宗的肖師兄突然道,將福伯的頭拉近,“看著我的眼睛,你見過他們對吧?”
隻見這肖師兄的黑瞳變為金瞳,十分絢麗和詭異,有種魅惑之感。
但福伯一臉呆傻,沒有半點異樣。
“好了,帶他出去!”肖師兄十分失望,鬆手道。
兩個年輕人立即拉著反抗的福伯離開。
過了大約十分鐘,金焰宗修士才從裡麵走出來,明顯十分失望。
地下室的眾人心中鬆了口氣。陰鷙農夫倒有種意料之中的感覺。他自從得知“村長”身份後,就不擔心會暴露。因為對於隱藏來說,這世上恐怕沒人比詭念閣修士更強的了。
讓陰鷙農夫意外的是,與在場所有人不同,他看到羅索仍是嚴肅的樣子。不,比之前更嚴肅了。
其實大家都看到羅索的表情,因為他是”鍛魄境高人”,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