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青薇看到羅索一次性地將時代法則揮霍掉,既感到心疼又生氣道“他根本就不在乎時代法則,他為何要搶奪我們的時代法則?這簡直是在欺負人!不行,我得去找他問個清楚,反正他也知道我們的存在了。”
她見羅索肯為亡靈承擔大因果,心中對他的恐懼稍減,認為他並非那些“壞人”的一夥。
然而,她的主人仙君的態度卻截然不同,臉上洋溢著滿意的笑容。
當聽到侍女的無腦言論道,他急忙道“住手,笨蛋,你現在去找他才是無禮之舉。”
“但他這樣做,難道不過分嗎?”侍女抱怨道。
“過分?他這是接受了我們的好意。”仙君解釋道,“他明明掌控著大道之力,卻選擇使用我們贈予的法則,甚至不惜將剛得到的時代法則全部消耗。這說明他認可了我們的幫助,將來必定會回報我們。你現在去質問,豈不是顯得我們原本並不情願給予他法則嗎?”
“原來如此。”侍女恍然道,但心中仍有些許疑慮,“但他會不會是忘恩負義之人呢?會不會過後就忘記這件事呢?”
“你覺得一個做出這樣驚人之舉的人,會是這樣的人嗎?”仙君反問道。
青薇看著畫麵中羅索為亡靈悲痛的神情,麵色複雜地搖了搖頭“不會……”
孰不知他們的理解完全錯誤,羅索是為消耗掉千麵法書的法力,以及消耗掉大道光脈的力量而痛哭。
而且羅索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他們兩人完全是在腦補。
不過也這不怪他們,誰會想到下到如此深海的人,一個會使用法則與大道的人,會是一個弱雞呢?
在深海之下發生這一切的同時,外海的一個偏僻島嶼上,一座由石頭砌成的古堡靜靜矗立。這座古堡的風格獨特,與羅索前世所見的西方城堡迥異,反而更接近於深海中的那些神秘建築。
古堡內,一個坐在“輪椅”上的老頭,身材高大,臉龐輪廓分明,線條剛毅,但眉宇間卻透露出一絲愁雲。他操縱著“輪椅”,緩緩向一個房間移動。
當走到走廊一半時,他仿佛感應到了什麼,突然轉頭看向遠處的海麵,但海麵卻平靜如常,沒有任何異常。老頭不禁有些失望。
然而,就在這時,他懷中的一本古書突然發出耀眼的金光,緩緩飄起,自動翻開到最後一頁,並開始自動續寫。
老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大聲笑道“哈哈哈!詛咒終於消除了!果然與預言一致!我的願望終於可以實現了!”
然而,古書續寫了一會兒後突然停了下來,金光也隨之消失,掉落在地上。
“怎麼回事?”老頭驚叫道,他伸手一抓,古書飛到他的手中,翻看了起來。
“還有兩個後裔?”老頭一愣,沒有絲毫失望,反而激動了起來,“哈哈哈,那豈不是隻差最後一步了?”
隨後,他對著空氣下達了命令“修傑!去把他們找出來!再次舉行大儀式!”
“是!”一聲低沉的回應從某個角落傳來。
然後,這個瘋狂的島再次上演了殘忍的殺戮。
在某個小城市,一座靜謐的屋內,一位中年男子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剛出生不久的女嬰。女嬰的左肩處,一個奇特的符號若隱若現,仿佛承載著某種未知的命運。
男子笨拙地抱著她,如同捧著世間最珍貴的寶物,生怕一絲一毫的疏忽便會傷害到她。就好像用手捧起初雪一般,隻要輕輕一晃就會碎掉。
女嬰在男子的懷裡十分安心地睡覺,她的呼吸很微弱,小胸膛也在微弱地鼓動,顯得那麼脆弱而珍貴。
床上倚著的女子麵含微笑地注視著中年男子抱嬰兒的姿勢。
女子麵容絕美,臉色不太好,還沒有從產後的憔悴恢複過來。
但她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神色,完全掩蓋了由疲勞產生的憔悴之色,溫柔的目光和微笑熠熠生輝。
中年男子輕撫著女嬰肩上的印記,聲音中充滿了慚愧和不安“安安,你繼承了我的血脈印記,未來的路會很辛苦。我不知道我們這麼做是否正確,但我願意用我的一切來保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