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索看著葬身火海的兩夫妻,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傷感。
他收聽到薑子墨的最後一些話。
他本來就意識到薑子墨一家不簡單,但想不到他們竟然與太古有關係。
“太古人類的恩人!?”他想起深海中的水鬼,心中湧起一個念頭莫非自己斬殺那些水鬼,竟是在無意中解救了他們?
那麼,他們之間的關係並非羅索所想的那樣,一切皆是羅索的誤會,薑子墨一家並非羅索的兄弟姐妹的後代。
“聖鍥?”他很快就想起薑子墨和安安日常的異常舉動,他們都有一個部位,經常用衣服遮掩,不讓人看到。
當羅索按下安安的肩膀處的衣服時,發現了一個和他手心相似的符號。
“原來如此!”羅索恍然大悟,歎道。
而當羅索的掌心的符號與安安的符號接觸時,符號發出了耀眼的光芒。
羅索這時又想起之前對付兩個怪人時的場景,歎了口氣。
原來,自始至終都是薑子墨一家在默默地幫助著他。
他們對他真的很不錯,對他如同家人。
羅索在心中發誓,雖然自己並非善類,但也會信守承諾,好好照顧安安直到她長大成人。
突然,沉寂多時的[隱蝕]預警能力再次發動,表明有敵人正前來。
這個預警能力,隻對個人危險之時才起作用,如果危險是針對群體的,就毫無作用。
比如之前阿依的“災星”將要爆發,它就沒有做出預警。
敵人沒有到,羅索已經聽到了對方的聲音。
“這個修傑,最後竟然留手了,幸好老夫操控了他,否則連個太古廢物都殺不了。”那是一個老者嚴肅的聲音,“竟然讓一個幾歲的小女孩逃了,最後還是要老夫給他收尾,真是無能的人偶!不過,清除原主人和原主人的女兒這樣的事,認真想起來,老夫不參與怎麼行呢!如此失禮,枉費主人的教導老夫禮儀一事。作為原仆人,就讓老夫親自送他們一程吧!”
他的聲音中帶著嘲諷和鄙視。
很快,羅索見到了天空的人影,隻見一個老頭,坐著類似輪椅的東西,隻是那兩個輪子不知道有多少齒輪在裡麵,飛到他們麵前的上空。
如果按正常來說,羅索應該逃跑,但他不知道老頭的修為,逃未必逃得了。另外“聖鍥”好像發揮了作用,他可以使用法則之力,未必需要逃。
羅索向小船的陣法輸入法則之力,將安安放在船上,小船飛速離開,羅索自己飛向空中。
老頭凝視羅索,感覺對方很陌生。
他突然想起了他的兩個人偶手下的回報,有一個手心擁有類似聖鍥之人。
因為這是不可能的事,讓他自動忽略了這件事。
莫非就是眼前之人。
想到這裡,他立即展開一份竹簡。
竹簡裡畫著各種各樣的機關傀儡,老頭手一撫,一道道不同顏色的光芒飛出。
隻見一個個形態各異、高若十米、手持各種巨刃的傀儡,出現在天空之上。
這些傀儡有的金光燦燦,通體用金屬煉製而成,如同金甲神將;有的是土石凝聚成形,如同神佛雕像;還有的行動靈巧,卻是用靈木製作而成,形態特殊。
無論哪一種傀儡,顯然都散發著驚人靈壓,甚至有幾隻形態特殊的傀儡,大約有著元神境的實力。
看到這一幕,羅索麵色微微一變,他已經猜到來人是誰了——就是有著無數傳說的“那個島”的島主——一個渡劫境的存在。
他不知道擁有法則之力的自己能否是渡劫境的對手,雖然渡劫境仍是領悟法則的階段,並沒有掌握法則,但這個層次的神通羅索一無所知。
他決定先下手為強,一劍揮去,帶著海洋法則的劍氣以不可一世的氣勢向傀儡斬去。
劍氣化作巨大的海龍卷,連接天與地,將傀儡們圍在一起,在夜色之下,仿佛一個黑暗又寒冷的超巨大死亡風暴。
劍氣未至,大海之上的水汽激蕩,傀儡頓時一個個身軀劇震,轟的一聲,大量傀儡崩潰毀滅。
然而這些傀儡毀滅後,並沒有完全毀滅,體內的血紅液體融入剩下的八具傀儡上,八具傀儡得到血紅液體後,變得詭異起來。
“竟然真的能掌控法則之力!”“輪椅”老頭皺了皺眉頭,眼睛盯著羅索左手發光的符號,十分不解。
作為這世上除了薑子墨夫婦最了解聖鍥的人,他是知道聖鍥的特性的,那是太古之王血脈的證明,除了太古之王的血脈,根本沒有人能夠使用聖鍥。
他至今還保留著薑子墨母親的屍體,試圖研究出聖鍥的力量,隻是聖鍥隨著死亡而消失,他的研究根本沒有進展。曆史上無數人研究過聖鍥,但都失敗了。
他也很想捕捉薑子墨來研究聖鍥,但擁有聖鍥的人想要捕捉太難了,還是殺掉比較徹底。
“輪椅”老頭決定出手試探,手中掐訣。
事實上羅索選錯法則,如果他選的是彆的法則,“輪椅”老頭早就被殺,但偏偏他選的又是上一次的海洋法則,在“輪椅”老頭的兩個手下回報之下,雖然“輪椅”老頭不是太相信,也將對手的戰鬥模擬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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