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島上的人來說,這一夜,既漫長,又惡劣。隨著伍閣主的到來,正式進入了最惡劣的時間。
本來隻是偶然打幾聲雷的天氣,卻像發瘋一樣不斷打雷。
雷光比以往看到的還要粗大數十倍,更讓人們感到害怕的是,這些雷都不約而同地擊打在島上,仿佛被召喚一般,然後傳遞到某個位置。
此時,伍閣主周身雷霆環繞,如雷神降世一般。
韋良吉望著眼前的伍閣主,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意。他回想起關於伍閣主的外號——雷帝,心中更是忐忑不安。
儘管伍閣主並非修煉雷係功法,但他的雷係神通卻達到了極致,相傳他無意中得到太虛鬼雷這一特殊靈物,後來更是領悟了部分雷之法則。
伍閣主既然在等韋良吉,自然也準備了大招,並且利用心之法則將此大招放大三倍的威力。
他的魔槍上雷電纏繞,金銀白黑四色交織,形成一道粗壯如巨龍的四色雷電。
伍閣主一槍刺出,喝道“四季神雷!”
一道粗壯如巨龍的四色雷電瞬間向韋良吉席卷而來,韋良吉瞪大雙眼,望著那逼近的雷霆巨龍,他全身因四季神雷正處於身心麻痹的狀態之中,無力抵抗之下,隻能發出淒厲的慘叫。
然而,當雷巨掠過之後,韋良吉的身影卻奇跡般地消失了,隻留下一道模糊的殘影在空中搖曳。
伍閣主心知韋良吉並未喪命,果然,不久之後,一個焦黑如炭的年輕人從空中跌落,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在年輕人背後,韋良吉的身影緩緩浮現。原來,他使用了傀儡替死之術。
如果羅索他們在此,會認得此人是在外海的“聯絡人”人偶。此人偶有惡趣味,喜歡扮好人戲弄他人,想不到會被韋良吉當替身炮灰使用了。
與此同時,烏黑怪刃突然出現在伍閣主側麵,狠狠向伍閣主腹部砍去。
韋良吉本以為這一擊必中,卻沒想到那真魔骸甲的防禦力超乎想象,烏黑怪刃砍中後竟毫無損傷。
更讓韋良吉驚恐的是,烏黑怪刃攻擊後想撤離,卻被伍閣主的雷電磁場牢牢吸住,無法動彈。
隨後,伍閣主身形消失,原地隻殘留幾絲雷電,他試圖再次將韋良吉殺掉,試圖破解他的替死之術。
讓伍閣主想不到的是,他的雷遁之術被蜈蚣傀儡識破,用身軀將他的攻擊擋了下來,並向他噴出一口毒霧。這霧氣內蘊含了一道萬毒榜上前十的奇毒。
伍閣主不慎中招,後退了兩步。
韋良吉見伍閣主身中奇毒,心中有些底氣恢複,站起來問道“伍閣主,我們井水不犯河水,為何要殺我?”
他的動作有些僵硬,受雷電影響,仍有些麻痹。
“我是奉我效忠的前輩之命前來取你性命。”伍閣主淡淡地回答道。他單手一揮,身上的奇毒便被魔甲完全吸收。
羅索的靈魂傳音中曾明確提醒伍閣主不要稱自己為主人,主要原因是羅索不喜歡男性這樣稱呼他。伍閣主對此深感感動,誤以為前輩是真心體恤他,將他當作真正的手下。
畢竟他簽下的是三契,那可是超級賣身契。如果對方願意,無論怎麼侮辱他,即使將他貶為奴隸,他也不能反抗。
見伍閣主輕鬆解決了奇毒,韋良吉臉色十分難看。
“效忠?你不會是在開玩笑吧?像伍閣主你這樣的人物,怎會屈居人下?”韋良吉難以置信地問道。
“那是因為你沒有遇到過像前輩這樣偉大的人。”伍閣主眼中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說完,伍閣主再次發動攻擊,身形如鬼魅般出現在韋良吉麵前,一槍直刺其要害。韋良吉雖竭儘全力躲避,但伍閣主的攻勢如同狂風暴雨般連綿不絕,讓他隻能依賴蜈蚣傀儡勉強抵擋。
“伍閣主,可能是誤會,我並不認識你那位前輩。”韋良吉拚命解釋道。
“你這雙瞎眼,當然認不得我那偉大的前輩。”伍閣主甩了甩劉海,激動道,“無須用眼,無須用語言,用心去感受,來此島上最神秘、最強大的存在必然是我效忠的前輩。”
“最強大、最神秘?”韋良吉不由得想起羅索,“那個太古小姑娘的跟屁蟲就是你的前輩?”
據他手下回報,這家夥緊追在太古小姑娘後麵。
“跟屁蟲?”伍閣主愣住了,在他心中,“前輩”應該是無欲無求的,即使需要女人,也是女人倒貼才對,怎麼會是這副模樣呢。
一時之間,他不知道此人是不是“前輩”。
他意識到自己可能弄錯了,“前輩”或許不是大張旗鼓進來的。
一股寒意湧上心頭,伍閣主開始擔心自己的失言可能會給前輩的計劃帶來麻煩。
雖然對“前輩”這樣的存在來說,或許隻是個小麻煩,但這也有可能導致他失分,被前輩認為是無能之輩。
想到這,他看向韋良吉,更有一種殺人滅口的惡意。
“伍閣主,你怎可自甘墮落?那個人也不過隻是掌握了一些法則之力罷了。我們這樣的天資,若不是生錯了時代,執掌大道都有我們的一份。”韋良吉驚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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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嗬嗬,你倒是挺有自信的。”伍閣主譏諷道。他雖然對韋良吉出言不遜不滿,但他也沒法確定韋良吉說的人是不是“前輩”。
對方對“前輩”的實力一無所知,這種因無知而生的傲慢,伍閣主尚能理解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