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索聽著石精少女說了很多事,有一些他聽得懂,有一些隻有精怪才能理解。
他從中得知,這個石精除了參精外,未曾與任何其他生靈交流過,一直孤獨的生活著。
這時,羅索想起了彆的事,既然無法捕捉石精了,便對石精少女詢問道“同類,你知道如何離開虛無之海嗎?”
這一聲“同類”他叫得很虛偽,但純真的石精少女明顯聽不出。
她對於人類的認知還很陌生。
她隻是輕聲道“為什麼要離開,這裡這麼安全?”
“安全是安全,但沒有靈氣,你不覺得很麻煩嗎?”羅索道。
“嗯,如果不是缺少靈氣,我可以沉睡得更久,這樣人類肯定找不到我。”石精少女讚同道。
“那你不想逃出虛無之海嗎?”
“不想,外麵太危險了。”石精少女認真道,她覺得虛無之海是個好地方。
“你是怎麼進來的?”羅索想到石精的參精爺爺被抓,那肯定不是在虛無之海發生的。
“島不小心漂進了虛無之海。”
“你真的不知道出去的辦法嗎?”
石精少女搖了搖頭。
“你叫什麼名字嗎?”羅索道。
“名字?”石精少女疑惑道,“石精。”
“石精隻是精怪中的一種,名字是每個個體獨有的。”
“沒有,叫我石精就行了,我又不是人類。”
“你喜歡什麼?”羅索道。
“鳥兒。”
“為什麼呢?”
“它們可以自由地飛,想到哪裡都可以。”
“那就起個傳說中的鳥的名字如何?”
“傳說?”石精少女十分好奇,傳說對於一個絲毫沒有接觸過人類,如白紙般的精怪來說,是十分有吸引力的事,“那你先告訴我傳說中的鳥兒。”
於是羅索便隨便為她介紹一種傳說之鳥。
“精衛?”
“傳說中的一種鳥……”羅索給她說精衛的故事。
石精少女如癡如醉地聽完故事,然後看到羅索盯著她沉醉的表情。
“大山的意誌告訴我,沒有這種鳥。”石精少女嚴肅道。
“都說傳說的,當然有真有假。”
“人類知道那麼久遠的事嗎?”石精少女好奇道。
“你產生靈智了多久?”
“七十萬年。”
“這麼久才長那麼一點?”羅索驚詫道,而且還那麼菜。
羅索的內心頓時產生一種優越感,他活了萬年才達到這種水平,而這石精少女竟然花了七十萬才能和他並駕齊驅。
“嗯。”石精少女誠實地點了點頭。
石精少女沒有聽出話語中的鄙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