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有人幫羅索監視刺殺目標,趁著有些時間,他匆忙間遍訪了廣中郡幾個關鍵地點,隻為追尋那黑瓶的蛛絲馬跡,但每一次歸來都滿懷失望。
最後一次回來後,乞兒說他已經正式推薦他加入某個組織,但隻是推薦,他還必須要和某人見麵。
他便到了龍淵湖,途中聽聞組織的“麵試官”瘋道人在龍淵湖對著魚蝦講道。
羅索決定到龍淵湖“麵試”。
老實說,羅索也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組織,好在他邪修組織也待過,適應力強,什麼樣的組織都無妨。隻要有組織就行。
龍淵湖,這廣中郡的一處名勝,遠離塵囂,山高水遠,湖水深邃如鏡,傳說中湖底潛藏著一條青龍,每逢大旱之年,龍神便會顯靈降雨,解救蒼生。
提到龍,羅索就不由得想起那絕色龍女舒瑤。
遺憾的是,他與舒瑤之間並無太多交集,否則兩人可以“友好”交流一番。
事實上,羅索是有些意外的。
那龍女舒瑤不僅還活著,連帶她的兩個手下也活著,活了這麼多年,不知道目前到達了什麼境界。
羅索在羨慕之餘,也不禁猜測,她們是否也如他一般,受到了天地法則的製約。
畢竟她們和他一樣,都屬於舊時代的人。
這些關於舒瑤的碎片信息,皆是羅索曾在某個時段,偶然間通過收聽三人的聲音所得。
隻是那龍女舒瑤很少說話,仿佛在閉關之中。
每次收聽到她那細微的呼吸聲,羅索的心有些癢癢的。
來到了龍淵湖,羅索看到了很多人等待一艘大船,他們應該是準備到湖對麵的靈閣寺祈福之人,據說那裡燒的香十分靈驗。
如果有時間羅索也會去參觀一下,不過今天主要來找人的。
看著這個不大也不小的湖,找到那個瘋道人並不容易。
羅索靜靜地看著這個湖,水十分平靜,感覺不到流動,就像一麵鏡子一樣,一隻龜在岸邊曬著太陽,魚兒不斷地遊,好一幅美景。
良久,他才想起他要找人的事,隻好放棄觀景。
湖的西邊,一些才子佳人還會聚在一起遊玩,吟詩作對,十分熱鬨。
在這個時代,也就是大趙這樣的強國,才有這種事。當然,僅限富家子弟。
猶如商女不知亡國恨。
事實上,大趙已經開始崩亂,正在滑向深淵之中。隻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尤其大趙繼承了大離一大堆財富,還有寒離洲最強王屍坐鎮。
一時半刻,大抵是滅亡不了的。
突然,大雨傾盆而下,那些遊玩的才子佳人們紛紛四散奔逃,尋找避雨之處。
就在這時,一艘小舟緩緩靠岸,一位戴著輕薄麵紗的白衣女子,手持精致的油紙傘,輕盈地踏上了岸,她的身旁緊跟著一位端莊的侍女。
這位白衣女子一出現,瞬間吸引了所有在場男子的目光。
儘管看不到白衣女子的容顏,也能判斷出她擁有絕色容顏,宛如雪中綻放的寒梅,清麗脫俗,不染塵埃。
她的肌膚勝雪,細膩光滑,身身著一襲素白長裙,裙擺隨風輕輕搖曳,如同山間輕舞的雲霧,既飄逸又神秘。輕挺的胸部在長裙中若隱若現,誘人遐想。
一頭烏黑的長發柔順地披散在肩上,發間偶爾點綴著幾朵淡雅的小花,偶爾幾縷發絲隨風輕舞,更添幾分靈動與飄逸,宛如仙子下凡。
原本因為下雨逃跑的眾人,卻不約而同地停下腳步,屏住呼吸,任由雨水打濕衣衫,隻為目睹佳人的曲線。
“看什麼看,給我滾!”侍女看到色狼般的眾人,大罵道。
此聲音是用法力加持,讓那些才子心神不寧,無不變色。
意識到對方是修士,這些人不敢再有非分之想,紛紛收回目光,離去避雨。
也因為如此,一動不動的羅索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侍女也看出羅索是修士,不再生事。
不知為什麼,羅索看向那白衣女子,竟有一股熟悉親切之感,仿佛曾經從她身上占過便宜的感覺。
那白衣女子亦是如此,隻是她和羅索不同,看到羅索便蹙起了秀眉,有股厭惡憎恨之感。
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難道是中的詛咒還沒有解嗎?還是和那些人交手留下的傷再度發作呢?
儘管對羅索有股厭惡之感,白衣女子還是壓抑住,三人就這樣擦肩而過。
就這樣擦肩過後幾步,白衣女子的特殊天賦突然感知到羅索心寒入體了。
她對侍女悄聲說了一句。
那侍女竟跑到羅索麵前,笑道“道友,我家小姐見你淋雨,特贈此傘以表關懷。”
羅索愣了一下,接過傘,道了聲謝,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這時代,竟然有如此熱心的修士。
他回頭望向白衣女子,那白衣女子感應羅索的視線,回眸一笑,風剛好吹開她的麵紗,露出了那絕世容顏,如同一幅美麗的畫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