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高景吾強忍著心中的怒火與憎惡,借助惡屍之力,化為一縷輕渺的黑霧,實行跟蹤。
他仍舊保持著高度的自我克製,畢竟他知道,他真正的仇人不是此老太監,此老太監也是奉命行事。
通過他,找到那人的下落才是最重要的。
儘管此人罪該萬死,但若此刻取其性命,不僅很難找到那個人,也會打草驚蛇。
事實上,高景吾心中疑惑重重,因為大離朝已經滅亡了很長時間,這老太監究竟是如何存活至今的?
這個時代的官員,之所以長壽,是因為王器的作用,但國家滅亡,王器自然也化為廢物,況且這老太監也非屍神境的高手。
事實上,屍神境修士也不是那麼多。
不可能隨便一個太監,就是屍神境修士。
不僅如此,老太監周身還縈繞著一股強大且詭異的氣息,其威壓絲毫不遜色於高階修士。
此刻他現身於這個偏僻的濕地森林,又不知道背地裡進行什麼陰謀。
高景吾知道自己了解的信息還是太少,這樣對自己極端不利。
三千年敵暗我明,還有自己內心深處一些不實際的期望,所以才會招致那般下場。
此次,他要敵明我暗,掌握先機。
他有臨時主人作靠山,也不怕這裡麵的大恐怖存在。
對於羅索的遭遇,高景吾自然清楚,但他知道這臨時主人隻是在裝慘或賣慘,根本不會有危險。
他也有些麻木了,雖然不知道臨時主人為什麼要這麼做,但他也有些迷茫。
在身邊之時,他還是努力做好靈屍的職責,但不在的時候,好像也沒有差彆。
這不,那強大的天雷,無疑是臨時主人召喚的。如此強大的天雷,屍神境修士都會隕落,根本無人能傷臨時主人。
他隻知道,他必須扮演好“保護”臨時主人的角色。至於為什麼,他也許並不需要知道,因為臨時主人的修為和意圖不是他能揣測的。
即使他思考,也未必能得到答案。
比如,他就不明白,臨時主人被他的業火所傷後,竟然一直沒有治愈自己,故意讓自己包裹成重傷之人,不知道如此的深意是什麼。
這也是高景吾的樂趣,能夠思考這強者的行動,揣猜出其中深意。若能得到答案,他會高興很長一段時間。
同時,這也是他學習和成長的機會。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跟隨如此頂尖的人物,學習其一舉一動。
他歎了口氣,決定暫時忽略臨時主人的命令,繼續追蹤老太監。
而羅索這邊,也許是好運用儘,他隻找到了一個[雷動]原蠱,加起來不足十份,自然沒有辦法讓[雷動]進一步同化。
羅索也隻能等天外之影將[妖血]同化到下一個階段後,再使用它來同化[雷動]。
隨後,羅索離開了這片[雷動]原蠱的“棲息地”,前往下一個地方,尋找[目實]原蠱。
對於能否找到,他並未抱太大希望,因此心態頗為隨意。
他走走停停,遇到想吃的動物,還會捉起來烤製一番,倒是有種野炊的快感。
這也是羅索多年修仙的快樂之一。
隻是這個快樂少了一件東西,那就是沒有空間。
比如他要吃東西,隻有原始的做法,原始的味道,連鹽都沒有。
畢竟他作為一個修士,隨身攜帶的東西不少,不可能將醬米油鹽醋之類的東西帶在身上。
有時他會帶上一些鹽巴,但很快就用完了。
這片絕地,靈物少,資源少,隻適合低階修士,因而深處幾乎沒有人進來。
夜晚,這裡更是漆黑得可怕,天上的星空更是明亮。
羅索欣賞著美景,品嘗著美食,心中充滿了滿足感。
然而此刻的他,卻感到美中不足。因為他缺少一樣東西,就能彌補遺憾——那就是女人。
如果裴安晴或白衣女子在此,與他與天為被,與地為席,抵死纏眠。
這樣的話,他就會得到真正的幸福。
他不由自主地使用空間聽力去傾聽老熟人們的聲音。
裴安晴仍是下落不明。
龍女也太會閉關了,至今仍沒有出關。
白衣女子倒是已外出活動,但她的器靈似乎受了傷,此刻正於體內靈器之中療愈。她孤身一人,並未自言自語,這讓羅索難以判斷她的具體狀況。
石精少女的情況,更是神秘,即使使用空間聽力也不知道她在做什麼,安靜得可怕。
至於伍閣主之類的人,羅索不甚關注,畢竟是男人,且比他強大得多。
為了不露餡,無事之時,還是不關注不聯絡。
他隻是知道,伍閣主遇到了一些困難,被困在一個類似空間的地方。
對此,羅索隻能祈禱他自求多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