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大佬想和我爭遺產!
沈清言沒有說話,但看向雪鳶的眼神多有不善,王小五已經拎著鍋鏟回了廚房,連看都不想看她。
雪鳶看著白珞寧回到房裡,突然衝著沈清言勾了勾唇,便搖曳著腰肢走進了廚房,隻留下沈清言目光沉沉的站在院子裡。
夜色漸深。
一個黑衣身影悄然掠進房中,懷中一道寒芒閃過,便提著匕首朝床榻上酣睡的白珞寧刺去。
“嗬,真是心急。”
斜地裡一把長劍突然探了過來,將匕首擋在素帳之外。
沈清言眉眼一厲,抬眸看向門口,果見頭戴帷帽的王小五也閃了進來。
他朝床榻上的人揚了些許粉末,看到她昏睡過去,這才冷笑一聲,甩了甩手裡的長劍。
“連神隱樓和臥雲山莊都來湊熱鬨了,沈某今日有幸,能領教一下二位的身手。”
穿著夜行衣雪鳶勾唇一笑,也不掩飾,握著不知道沾過多少人血的匕首就撲了過去,劍客也從後背取出長劍衝了過來。
三人從白珞寧的房內轉戰至院中,又飛身上了屋頂,沈清言手上的一柄長劍舞得滴水不漏,遊刃有餘地遊走在二人的冷兵之間。
“噗——”
雪鳶的後背被狠狠拍中,吐出一口殷紅的血退出戰局。
沒了助力,已經漸露疲態的王小五也漸漸落了下風,被沈清言一劍削在了肩膀上,差點卸了整條手臂下來。
雪鳶和王小五相視一眼,不甘心地退走。
沈清言收了長劍,到白珞寧的房間裡看了一眼,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第二天一早,田家院子裡一片安靜,白珞寧拿著布巾和柳枝出來洗漱的時候,竟然沒有看見王小五,隻看到沈清言靠在院子裡的躺椅上看書,周身沐浴在清晨的陽光裡,一言一笑都晃人眼。
白珞寧眨了眨眼,從水缸裡舀了杯水刷牙,含糊不清地問“王小五和雪鳶呢?怎麼都沒看見人?”
沈清言從書中抬起頭來,富有深意地挑了挑眉,“打不過我,都跑了。”
“我可去你的吧。”
白珞寧翻了個白眼,突然臉色一變,噴出一口血,失去意識倒在了地上。
沈清言一驚,瞬間奔了過來,接過白珞寧倒下的身體,看著摔在地上瓷盞裡的水泛著幾絲瓦藍,臉色瞬間冷了幾分。
“嗬,千防萬防,小人難防。白珞寧,你就不該蹚這趟渾水!”
他勾起略顯涼薄的唇,思索了片刻,從袖中拿出一枚信號彈點燃放到空中,抱著已經失去意識的白珞寧進了房裡。
片刻之後,田家院子裡幾個人影進進出出,最後隻留下一個半大的小少年。
白珞寧再次醒來,就看到眼前一個十來歲的男孩正拿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她,她一愣,立刻皺起了眉,“你又是從哪裡冒出來求收留的?哪裡來哪裡回!快離開我家!”
這些人都是個什麼糟心玩意兒?不是鄙視她的智商,就是神出鬼沒鬼鬼祟祟,要麼就是在她家水缸裡下毒,害她差點一睡不醒!
她就想安安分分種個地,養點牛羊牲口的,招誰惹誰了她?
小少年聽到她的話,黑亮的眸子裡閃過一絲憤怒,但很快又藏好了,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道“姑娘彆誤會,我是沈清言的……親戚,你可以叫我喬葉。”
“我管你是誰的親戚!”白珞寧嗓子啞的厲害,一出聲就弱了氣勢,但她臉上的憤怒寫得分明,“你們都把我家當成難民集中營了?什麼人都能來蹦躂兩下!都給我走!彆讓我看見你們!”
喬葉撇了撇嘴,隻能沈清言教他的一招,“白姑娘你聽我說,我家裡是養羊大戶,我從小放羊長大的,你若是收留了我,我就送給你十隻羊羔。”
白珞寧眼睛一亮,掰著手指數了數自己家羊圈裡的母羊,頓時笑得見牙不見眼,“好,成交!”
十隻羊羔,可是解決了她一個難題了,之前的字據上寫的讓牛羊生一茬崽子,她正愁著要怎麼辦呢,之前還被王小五和沈清言給弄死兩隻,羊圈裡還剩下七八隻母羊,這麼一算,還能湊兩對雙胞胎羊出來呢!
她眸光一閃,笑得賊兮兮的,“不過,我還有個條件。”
喬葉心道不好,他家主子沒有交代過怎麼應對這個附加的條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