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第三極!
自以為知曉李君屹身份的唐昀沫,重拾自信心,試圖掌控全局。
既是同為秘境人,大家都應該知曉約定俗成的規矩,投降也就可以接受。
不管是交換俘虜也好,或者繳納贖金也罷,大家都是文明人,坐下來好好商量。
可這一言不合就掀翻桌子算是咋回事。
冷豔孤傲的唐昀沫再次停止了思考,眼前開始浮現自己葬禮上的情形,嗩呐一響布一蓋,親戚朋友等上菜。
可是眼下情況已經斷糧,短時間內又無法破解鬼打牆,人在餓瘋了的情況下,香消玉殞的自己隻有一個下場。
這樣也好,作為五人隊的領導者,自己的死可以讓其他人得到食物補充,也算是為香巴拉做了一件有意義的事情。
眾人的反應儘收李君屹眼底,威懾的效果已經達到。
得到李君屹的授意,驢得水在離唐昀沫僅有半米距離的時候,突然人立而起,充分展現了驢爺的雄風。
身軀在空中九十度轉彎,邁著優雅的小碎步,重新回到了鬼獒身邊。
死裡逃生,唐昀沫的大腦得以繼續運轉。
冷汗將白色漢服打濕,仿佛剛從水中撈出來一樣,唐昀沫雙手放在胸口,貪婪的呼吸著空氣。
“唐小姐受驚了,那匹倔驢一向桀驁不馴,難以管束,幾天不打就上房揭瓦。”
李君屹扯過一個睡袋墊在屁股下麵,再次與唐昀沫四目相對,可臉上哪有半點的不好意思。
眼前的男人越來越可惡了,竟敢把自己比做強驢,偏偏還不敢反駁,她脆弱的神經再也經不起折騰了。
短短時間內意誌兩度被擊垮,眼前的李君屹人狠話不多,是地獄裡爬出的惡魔。
唐昀沫再也無法隱藏內心的委屈,雙手抱著膝蓋,臉埋在雙臂之間,放聲大哭起來。
像極了初入社會的小女生,被殘酷的現實折磨得體無完膚,隻能一個人無助地躲在角落裡放聲痛哭。
現實就是如此,除了至親沒有誰會包容你。
溶洞再次陷入平靜,唯有哭聲縈繞在眾人心頭,經久不散。
李君屹多少還是有點尷尬,理解不了唐昀沫崩潰的心態。
攻擊是由她發起,李君屹才是受害者,現在搞得好像把她怎麼著了似的,抗壓能力也太差了。
瑤姨目光中透露著無奈與心疼,右手輕輕拍打著唐昀沫的後背。
“唐小姐,大可不必如此,哭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果然是惡魔,一點也不懂得憐香惜玉,自己為什麼哭他心裡沒點數嗎。
一陣酥麻感傳來,唐昀沫霍然抬頭,看著眼前的男子,卻怎麼也恨不起來。
於是乎,再也不顧忌形象,當著李君屹的麵再次嚎啕大哭,眼淚與鼻涕橫流。
不“勸”還好,一“勸”咋還哭的更厲害了,既然如此,李君屹用真誠的語氣說道
“那唐小姐就繼續哭吧。”
女人果然麻煩,李君屹說完盤膝坐好,雙手結印開始修煉“行”字奧義。
鬼獒盯著黑色“水槍”發呆,權衡再三後竟一口將兩截“水槍”吞入腹中。
這貨啥也敢吃啊,這算不算監守自盜啊。
驢得水大眼珠滴流亂轉,屁顛屁顛的朝娜娜跑去。
滿臉疑惑的娜娜,被驢得水用嘴咬住衣角,帶到了事發現場。
鬼獒蹲坐在地麵上,不敢直視娜娜,隻是用餘光瞪著驢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