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狐靖設想過很多個麵孔,關於木工世家家主。
慈祥、嚴肅、凶狠、剛毅……
笑容可掬、文質彬彬、不苟言笑、粗狂豪放……
卻怎麼也沒有想到眼前的這個幼稚小童,不對,應該是小牛犢子,居然就是偌大的木工世家家主,魯奧班茲。
“還不拜見家主!”
旁邊的一位中年蠻族人喝道。
“哦哦,見過家主。”
冷狐靖這才反應過來,連忙向魯奧班茲家主行了一禮。
“坐吧。”
魯奧班茲家主朝他的對麵位置指了一下。
此刻,他正坐在大火炕上,在他的麵前是一張長方形的紅木炕桌。
麗麗.幼蹄和倩兒.幼蹄坐在火炕的裡麵,位於他的右手邊。龍瀟兒坐在他的對麵,緊挨著倩兒.幼蹄,正好留了一個炕邊的位置。
龍瀟兒所坐的那一端,是炕桌的短邊,如果冷狐靖直接坐下,他倆就會靠在一起。
冷狐靖見狀,本能的向後坐了坐,與龍瀟兒之間拉開了一點距離。
“聽說是你救了我的二女兒?”
魯奧班茲家主的語氣很沉穩,與他的外貌完全不符,看上去非常的跳脫。
“也談不上救,就是正好遇見,打抱不平而已。”
冷狐靖客套了一句。
“你很不錯。”
“多謝誇獎。”
“你能說說是怎麼殺死那條飛蛇的麼?”
隻簡單的寒暄了幾句,魯奧班茲家主便把話題引到了地穴下麵的事上。
“那也是碰巧。
飛蛇之前被天龍人愷雲和我的朋友一起擊傷了,我才能殺了它。”
“你認識那個天龍人?”
“有過一麵之緣。”
“嗯。
據我了解,那條飛蛇的外皮十分堅硬,沒有仙級武器可殺不死它。”
“家主也下去過?”
冷狐靖很敏銳的捕捉到魯奧班茲家主話語中的深意。
“沒有,隻不過是活的久了,聽說的事情多一點罷了。”
“原來是這樣,看來‘聽說’這種東西並不準確。”
“嗯,確實不準確。
不知道你朋友是怎麼使飛蛇受傷的?”
“我朋友的手裡有一把寶刀,據說是一個叫做灰炎的大人物曾經使用的武器。”
“醉裡桃花!難怪,難怪。
飛蛇屬水,醉裡桃花屬木,水生木。
打得越久寶刀的威力就越大,雖然不能克製飛蛇,讓它吃點小虧還是能做到的。”
“家主果然有見識,佩服!”
“父親,這個院子到底是怎麼回事?”倩兒.幼蹄忽然插了一句。
冷狐靖明顯見到魯奧班茲家主的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倩兒,是誰教你的禮儀?
父親與客人正在說話,也是你能夠插嘴的嗎!”
“對不起,父親,是我錯了。”
“小友,讓你見笑了。”魯奧班茲家主向冷狐靖欠了欠身。
“嗬嗬,家主對女兒的要求太嚴格了。
我來自小地方,根本沒有這麼重視禮教。”
“嗯,我們繼續來談談那條飛蛇吧。不知道你能不能把飛蛇的屍體……”
“它的外皮我得留著自己用,其他的……
如果家主想要,我可以送給你。”
“嗬嗬,小友真是一個實在人,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